沈妍的腰弯得更低了,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e/z`k.s\w′.+o′r_g\
周鹤龄也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看向李向阳,老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不可思议。
“李先生……您……您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在确认一个神迹。
李向阳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如同看一只蝼蚁。
“怎么?”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不信?”
周鹤龄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哆嗦,瞬间噤若寒蝉,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不敢!绝对不敢!”
他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却久久无法平息。
李向阳冷哼一声,不再看周鹤龄。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锥,牢牢钉在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沈妍身上。
“沈经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向阳的语气冰冷刺骨。
“想以后还能跟我做点生意的话……”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王悦儿,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以后……”
李向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再也不想看到此人。”
话音落下,他懒得再多看沈妍和王悦儿一眼,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1′1.k′a?n¨s,h!u¨.*c¨o′m~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
“秀儿,走了。”
王秀儿立刻挺首腰板,狠狠地剜了王悦儿一眼,快步跟上。
林太见状,目光复杂地看了沈妍一眼,没说什么,也快步跟了出去。
三人身影消失在门口。
济世堂的大堂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沈妍粗重的喘息声和王悦儿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短暂的死寂后,沈妍猛地转过身!
她脸上的卑微和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火和被人坏了大好前程的极度怨毒!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刺向瘫软在地的王悦儿。
“王!悦!儿!”
沈妍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扭曲,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你干的好事!!!”
她几步冲到王悦儿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大的生意吗?!!”
沈妍指着门口,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那株百年野山参!要是被我们先拿到手!!”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痛心。
“你知道!我能从中赚多少钱吗?!!”
沈妍的心在滴血,如同被剜掉了一大块肉。.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几十万!至少几十万的利润!!!”
她气得浑身发抖。
“就因为你这个蠢货!就因为你这双狗眼!全没了!!!”
沈妍的声音充满了暴怒和无比的懊悔。
“你知不知道!他手里还有!!还有啊!!!”
周鹤龄也在一旁,气得胡子乱颤,对着王悦儿狠狠啐了一口,老脸上满是鄙夷和厌恶。
“哼!自作聪明!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无比痛心。
“你害得我们济世堂错失了天大的机缘!蠢货!”
王悦儿瘫在地上,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我……我……”
她语无伦次,试图辩解。
“我哪里知道……一个……一个土包子……怎么真的……会有这种……宝贝……”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沈妍看着她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眼神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够了!”
沈妍厉声打断她。
“你被开除了!”
她的声音如同宣判死刑。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济世堂!”
王悦儿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经……经理!”
她猛地扑过来,试图抱住沈妍的腿哀求。
“你不能这样啊!我……我在这里做了六七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