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敌人的同情,就是对革命战友无情。”红卫兵七言八语起哄。
兰紫也不与他们理论,朝着钱兴发低声说道:“兴发,你过来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她把钱兴发叫到一边。
“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向叔皇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所以说史大方威逼向叔皇自杀的说法不成立!”
“他杀?……”钱兴发甚觉奇怪,他不太相信。“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小道消息?”
“还北京来电呢!我这可不是小道消息,千真万确!我提醒你不要胡来,免得倒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钱兴发仔细观察兰紫神情,觉得她不像在撒慌。
“那么向叔皇是谁杀的呢?”
兰紫压低了嗓音:“我听说是你大伯父钱而夫。”
钱兴发吃了一惊倒吸口凉气
“你到底听谁说的,可靠么?”
“绝对可靠,我是听尹阿姨亲口对我说的。”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当事人呀!”
“当事人?”钱兴发更吃了一惊。
“她在解放前也是搞地下工作的。向叔皇死的时候,她正在现场,她最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