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把男人送到坟地烧死就会变成"鬼丈夫"?那……那女人呢?"鬼媳妇"?!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顺着村道旁的胡同,独自默默地走回了家。/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父亲怕闹出人命,就在那天的上午,把斜楞"压"到了公社。后来听说县里公安局的吉普车把斜楞给"接"走了。村里人说他妈的斜楞还有理了咋地,居然坐上了县长才能坐上的车呢,咋不直接把他变成"鬼丈夫"该有多省心呀。从此,我就很久没有见到斜楞了。他好像是被判了10多年的徒刑。村里人知道后,又说:唉!几分钟的痛快,十几年的痛苦,不值!当时我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现在我想起来,到觉得好像真有那么点哲理性呢。但是,并不是单单斜楞他自己的痛苦,还有被他伤害的六姐和他本来就不光彩的母亲。她们的痛苦我想才是最无辜和最无奈的呢。
第15节:第三章斜楞的罪恶(3)
那晚,我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梦:我梦到斜楞真的被人送到坟地里给点着了,斜楞浑身是火,在坟地里翻滚。?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最后居然消失了,正在我惊异之时,猛然回头,发现斜楞正站在我的身后,伸出只剩下骨头棒子的爪子手直直向我扑来……
半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的脸上满是汗水。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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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40瓦灯泡微弱的光色下,我看到墙上老挂钟的时间已经快半夜12点了。
"能不能让雨歌到我家去一趟?"听外屋的声音是郝大伯。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
"咳!这孩子两眼发直,就是不睡觉,又哭又闹的,嘴里就叨咕雨歌的名字。好像……好像是中邪了……"
"啊?中邪?不会,也许是惊吓过度引起的。好的,你等等。"父亲返回了里屋来叫我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黑夜里让我感到恐惧,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郝大伯的后面。知了和蛐蛐也都歇息了似的,连点儿让我壮胆的声音都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个梦,还有传说中的那个红衣服鬼媳妇,让我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我不时地加快着步伐,郝大伯走得很快。但是我能听到他气喘的声音,是旱烟害得他的气管总发炎。
土炕上,吴大夫在后面抱着六姐坐着,六姐双手紧紧抱着双腿,双眼确实是直直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六姐一看到我进来,眼睛一下子就活了起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双手,我感觉她的手冰凉。她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样子很温顺。
"雨歌来了,你看,雨歌真的来了。孩子,你……你躺一会好么?"吴大夫轻轻地说。
六姐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六姐,老师……你怎么不睡觉呢?"我看着她说。
奇怪了,六姐用眼睛又仔细看了我一下,就把身子向后靠了靠,要躺下,吴大夫忙闪了身子,找来被褥让女儿躺下。
六姐躺下了,可双手还是拉着我的双手不放。
郝大伯示意我也躺下,我就在六姐的身边躺了下来。我说,姐,该睡觉了。六姐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地睡去了。但是我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孩子,你就在这儿睡吧,我让你大伯去你家告诉一声……"吴大夫哽咽着说。
我闻到六姐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是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那天晚上我在这种奇异的香气中睡得很熟,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我梦到自己长大了,和六姐一样的大,个子一样的高,我们手拉着手,快乐地奔跑在广阔无边的原野上……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六姐正坐在我的身边,朝我笑呢,那笑容很特别。我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原来是六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