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于1991年1月复员,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复员时间向后推迟了两个月。*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阳春3月,我们这群坐一个车皮来的小子,在送兵干部的陪同下,又都兴高采烈地坐上了返回家乡的列车。
在离开军营的那一刻,我和很多战友都落下了难过的泪水。我哭得最为动情,我知道今生一段美好的旅程就这样结束了。其实自己本应该可以留下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年过去了,我仍会在睡梦中,又回到了我的军营。我曾经问过一些战友,他们竟和我一样,也都做过这样类似的梦。
第三天的中午时分,我就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北方的三月仍然是寒风凛冽,走在街道上,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我的心情突然亢奋起来,就感觉有很多事情在等待着自己去办。那些事情都是我必须要去办的!进了家门,放下简单的背包,我就冲出了家门,母亲追出来冲我喊到:"你这是做什么?也不好好在家待一天!"
我直奔谦和镇派出所,我要去找父亲,告诉父亲一切。让父亲帮我去找六姐。去找他的儿媳妇我的妻子!毕竟我已经不是一名军人了。-4·0¨0!t+x_t?.*c~o¢m,
我想假如派出所出面去寻找总比自己四处瞎转悠好得多。
我是多么的想见到你呀,六姐!
父亲没有在他的办公室。可是,办公桌的后面却坐一个人,一个让我今生都会痛恨的一个人,他是斜楞!这家伙正用双手翻动着父亲的办公桌……
"斜楞!"我大喊了一声。
"到!"斜楞惊恐地站了起来,回答了一声。我想这一定是他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
"你在干什么?!"我想这家伙是在行窃。
"我……我没干什么……"斜楞在用他那双丑陋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我,辨认着我的模样。
"是我让他来的,派出所要重新更换一批办公桌椅。"父亲走进门来。"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小子?一月份你给家里来信让我去接你,我去车站却扑了个空。今儿自己就这么回来了?"
"复员时间推迟了。`1.5\1′x_s.w\.,c,o~m?"我仍恶狠狠地瞪着斜楞说。
4
"这是……这是……雨歌?"斜楞走到我的面前仔细端详起我来,我厌恶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斜楞讨好似地拍拍我的头说:"看,雨歌都比我高出一头了,有出息了。"
"你少碰我!"我用力将他的手拔拉到了一边,让斜楞很是尴尬。
"那……那什么,老校长,我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就开始加工……雨歌回来……到我家坐啊……"斜楞匆匆离去了。
这老小子真能套近乎,叫我父亲为老校长。
"你怎么了儿子?那些事情都早已成了过去,斜楞也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不要总计较过去的事情了。"父亲疑惑地看着我。
"可我……可我就是忘不了……"我真的很痛恨斜楞,假如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无奈和伤痛,更没有六姐的悲伤和痛苦。
父亲怎么会和斜楞接触上的呢?
"斜楞还很有心计,在蹲监狱的日子里,苦心研究他的木工手艺。出狱后,就在县里开了一家木器加工厂。一年下来,资产达到了上百万。现在他在县里可混成了'人物'了。你也别小瞧他,人都是会变化的。"父亲说,"人哪,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第48节:第14章与斜楞结婚的女人(1)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了那不知身在何方的六姐。六姐现在变化成什么样子了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