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都没有阖上眼睛,犹记得昨天夜里,雨很大,大到冲刷了一切的痕迹,给了她逃出生天的机会。
她踉跄一路,找了一个隐秘的土坑就躺了进去,顾不得虫蚁和泥巴。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想着子瑕子画最后的模样,不让自己害怕。任雨水流进口鼻,很难受……但是她一定不能被发现。她一定可以躲过去的直到现在,四周一片静寂,除了偶尔的虫鸣便再是什么都没有了。但是白浅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去,她只是偷偷的伸出脑袋看了看四周,然后起身在最小的范围内找取可以充饥的食物。此刻离开很容易被人抓个正着,所以她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到别人放松警惕。这里没有干净的水,没有温暖舒适的衣服,没有美味可口的食物。白浅在这里待了三天,她曾被蜈蚣和老鼠吓个半死,曾被半夜狼嚎给惊醒过几次,她只能吃那些自己都不认识的野果,很庆幸没有被毒死。直到第三天,白浅才敢稍微走远一点,琢磨着应该可以下山了。这一路再没有碰到任何人,山脚下依稀有些人为的痕迹,她知道那些人已经撤走了。最后。她绝望地围着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子瑕子画的尸体。也许是自己没发现,也许是他们还活着。白浅想,他们也有可能只是被抓走了,毕竟自己很重视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就顺着山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