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轻轻开口问道：“谁有卸妆膏呀？”

“我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特别爽快地递过来一小盒卸妆膏。

苏瑶礼貌地回应：“多谢。”

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天呐，我又有新的偶像啦！

接着，她用小勺挖出一点卸妆膏，轻轻涂抹在苏瑶的脸上，开始耐心地按摩起来。只见她小手在苏瑶脸上轻柔地打着圈儿，那模样像是生怕弄疼了苏瑶。

然而，三分钟过去了，苏瑶原本精致仿妆的脸上，只有一点点卸妆膏的痕迹，之前的仿妆仿若一道坚固的防线，丝毫没有被撼动。卸妆膏和女孩的期望背道而驰，女孩脸上的崇拜渐渐变成了疑惑。

苏瑶微微浅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看着柳如烟说道：“真不好意思啊，柳如烟，我今天只是简单涂了点护肤霜就出门了，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刻意装扮。”

柳如烟紧紧盯着那依然干净的卸妆棉，那原本带着几分笃定的神情此刻显得无比尴尬，就仿佛无形之中有无数只手，正狠狠地扇打着她的脸。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会儿红得像燃烧的火焰，一会儿又白得如同冬日里的积雪，恰似那色彩斑斓却又混乱不堪的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