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被迫关停,首接断了他近西成的收入来源。
银行卡里还静静躺着三百万余额,每一分他在地下拳场用血肉换来的。
这笔钱看似足够他和苏晚梨安稳度日,但在顶级财阀面前,可能就是几天的零花钱罢了。
欧阳钊、慕容枫都对她有意,她没有理由和他蜗居在这里。
而且,一旦踏进了周家这个大染缸,沾染上和周家有关的一切,就再也没法全身而退了。
那些阴暗的算计、肮脏的交易,会像附骨之疽一样缠上她,侵蚀她。
可如果放手……
心脏突然狠狠收缩,仿佛生生被钝刀剜去一块。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小臂绷起青筋。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弱了。
他拿出手机,盯着列表里被他拉黑两年的那个号码。
[周重岳]
他的父亲。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他想用周家最肮脏的权柄,为她搏一个干净的未来。
浴室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她吃痛的抽气声。
周予夺猛地站起身,三两步冲到浴室门前:
“怎么了?”
里面传来细碎的呜咽,她声音带着鼻音:
“地板太滑,我好像扭到脚了。”
苏晚梨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原本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
裹着浴袍,带着沐浴后的暖香去敲周予夺的门。等他开门的瞬间就壁咚他,用唇亲他的喉结,说几句让人脸红的情话,最好能借着夜色的暧昧,骗到那个纯情小处男的初吻。
谁料出师未捷身先死,新买的拖鞋穿不惯,她踮脚去够浴袍的瞬间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瓷砖地上。
这下别说撩人了,站都站不起来。
周予夺微怔,去电视柜下找来浴室的备用钥匙,声音明显紧绷:
“......我进来了?”
“等一下,我还没......”
苏晚梨慌忙把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胸前,双臂交叉着挡住关键部位,细长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确保关键的三点都遮好后,她轻声道:
“你进来吧......”
周予夺推开门时,蒸腾的水雾扑面而来。
氤氲的雾气中,苏晚梨蜷在角落,湿发贴在泛红的颈侧,像只落水的猫儿般,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目光仓皇掠过,他喉结一滚,迅速扯下浴巾背过身去,轻丢给她:
“先披上。”
苏晚梨声音细如蚊呐:“我的手肘也撞到了......”
周予夺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旖念。
她受伤了。她很疼。她需要帮助。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三句话,催眠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余光里那抹惹眼的雪白。
大手接过浴巾,周予夺扶住她的纤腰,掌心烫得吓人。
苏晚梨小脸酡红,却固执地追着他的视线不放。
这男人,明知道她在看他,就是不肯对上她的目光。
是正人君子还是正忍君子,她自有定夺。
包裹好身体后,他双臂微微用力,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