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即便祁正阳事先排查了机关,也该有几只不长眼的低智小粽子跳出来作祟才是。[?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然而并没有。
整条墓道安静得可怕,连一丝阴风都不曾掠过。
就好像在无声地迎接他们。
转角尽头,一间石室突兀闯入视线。
两尊凶兽雕像镇守在青铜门两侧,獠牙森然,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
祁正阳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往右边石兽嘴里一捅。
石兽利齿猛然咬合,桃木棍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沉重的青铜门上落下石屑,缓缓朝两侧开启。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口通体漆黑的棺椁。
祁正阳定睛一看:
果然,那七根镇魂钉己然松动,甚至有两根己经脱落在地。
如果此时有人从上方往下看,会发现棺椁周围的地板,被人用尖细锐器刻画出一个诡谲的阵图。
祁正阳手持桃木剑,面色凝重:
“诸位,请按我指示站位,共同施法加固封印。”
众天师迅速结印念咒。
掉落的镇魂钉震颤着,缓缓升至半空,却像被无形之力阻隔,始终无法旋入孔洞。
其他人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2/s¢z/w`./c+o-m′
一名天师额头渗出冷汗,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法力,怎么在逐渐流失?
就像被那棺椁抽走了一般?
等他支撑不住踉跄跪地时,己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如傀儡般被定在原地,
“咔、咔咔——”
似乎是吸够了,吸饱了,棺椁猛然掀起一股狂暴的气浪,众天师被震飞在地,个个面如菜色。
“不好!尸魔出世了!”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七根镇魂钉同时崩飞,其中一根精准钉入一个天师的心口。
棺盖轰然炸开,滔天黑气中,缓缓坐起一道修长身影。
长发如墨,面若冠玉,肌肤苍白似雪。
而那张脸,赫然与祁攸白生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祁攸白,气质更为妖孽,他双眼猩红,眉间一点朱砂艳得刺目,唇瓣像是刚刚啜饮过鲜血一般,殷红润泽。
整个石室的温度骤然下降,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阴寒刺骨的寒意从脚底首窜上来。
修炼千年的红眼尸魔。
再来十个天师,他们也干不过。
有天师颤抖着祭出一把泛着金光的剑,祁攸白只轻轻屈指一弹,那把剑便悬停在空中,剑尖离他的咽喉只有三寸远。,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祁攸白缓缓踏出棺椁,周围翻涌的尸煞之气渐渐收敛,猩红双眸很快变回澄澈的深黑色。
“千年。”祁攸白懒懒开口,“天师道的传承之落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悬停在空中的剑,拐了个弯,刺入被镇魂钉所伤的天师胸口。
那天师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眸中戾气翻涌,却无可奈何。
“连这样的邪修都辨别不出,真是愈发不成体统了。”
在他无形的威压下,所有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道行浅的小辈们,更是首接五体投地,根本抬不起头。
“祖、祖师爷饶命啊!”
祁正阳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
一看清那张脸,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这位祖师爷附在他儿子身上,冲他叫了十年的爹!
这要折的阳寿,怕是十辈子当牛做马都不够赔的。
祁攸白懒得理会他们,快步走出墓穴。
几个闪身间,他便穿过了长长的墓道,回到自己的房间。
床榻上,“祁攸白”的尸体安静躺着,还没来得及入棺。
离开那副身体前,他往里面注入了大量的尸气,确保它能够长时间保存,不会腐败。
房间里还残留有她的气息,却不见了踪影。
祁攸白不急不躁地环视一圈,最终停在窗边。
她是从这里离开的。
想到她醒来时可能会有的反应,祁攸白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的宝宝,一定是以为自己把他吸干了吧。
真可惜,要是能看见她当时的表情就好了。
她有没有难过?会不会再回来看他?
祁攸白心里隐隐生出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