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w?o!s!h!u·c*h_e?n~g,.·c!o*m¨
死寂。
无休止的下坠。
陆砚的意识碎片如同宇宙尘埃,在绝对的虚无中飘散。将军那毁灭性的意志触手,几乎将他从存在层面彻底抹除。血玉核心的裂痕崩开了巨大的缺口,如同被撕裂的伤口,冰冷的毁灭气息如同剧毒脓液,不断侵蚀着他残存的意识微粒。断颅与蚀影的守护屏障早已破碎,两大鬼将自身也陷入深度沉眠,灵体黯淡无光。
剧痛已经麻木,只剩下永恒的冰冷与消散的虚无感。上一次的吞噬,上一次的反噬,上一次的挣扎…都成了遥远的回响。连“思考”都变得无比奢侈。
“结束…了…” 残存的意念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
就在这时——
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温暖触感,如同穿越了亿万光年的星光,轻轻拂过陆砚即将彻底熄灭的意识核心。
嗡…
一声轻微的共鸣震颤,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灵魂深处那道与苏蝉(苏青)相连的、几乎被遗忘的微弱纽带!是苏蝉的守墓血脉之力!
这丝温暖如同投入绝对零度中的一粒火星,瞬间唤醒了陆砚求生的本能!
“不…能…死…”
残存的意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纯粹到极致的求生渴望!不是为了力量,不是为了复仇,仅仅是为了…存在本身!
这股强烈的意念,如同磁石般,瞬间吸引了那丝来自苏蝉的温暖能量!那道幽蓝色的、代表着守墓契约的锁链虚影,竟穿透了血玉核心崩裂的屏障,无视了混沌之渊的阻隔,如同一条跨越维度的脐带,一端连接着陆砚濒死的意识核心,另一端…遥遥系在研究所深处昏迷的苏蝉手臂锁链纹身之上!
幽蓝的能量,混合着苏蝉纯净的生命气息和守墓血脉之力,顺着这条虚幻的脐带,缓缓注入陆砚的意识碎片!同时,陆砚意识核心中那源自血玉的、驳杂而狂暴的阴性能量,也被这注入的能量引动,化作一缕缕暗金色的细流,反方向流向苏蝉!
一个微小而脆弱的蓝金双色能量循环,在陆砚与苏蝉之间,在生与死的边缘,强行建立!
这能量太微弱了,如同在暴风雪中点燃的篝火,随时可能熄灭。¨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但它提供了陆砚维系存在的最低保障,也暂时中和了部分毁灭气息的侵蚀。
陆砚贪婪地“吮吸”着这维系生命的能量流,意识碎片停止了溃散,勉强维持住了一个极其微小、却真实存在的核心。
地表,研究所废墟边缘。
将军意志触手造成的毁灭性空白区域边缘,空间依旧不稳定,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湮灭气息。
一辆破旧的、锈迹斑斑的婴儿车,在废墟的阴影中无声地滑行。它没有推动者,四个小轮子却滚动得异常平稳,仿佛行驶在无形的轨道上。婴儿车的塑料顶棚塌陷了一半,露出里面铺着的、污秽不堪的襁褓。襁褓中,并没有婴儿,只有一滩不断蠕动、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暗红色粘稠液体。
呜哇…呜哇…呜哇…
一阵阵微弱、却直透灵魂的婴儿啼哭声,从空荡的婴儿车中传出。哭声并非刺耳,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悲伤和委屈,如同被遗弃在寒冬中的幼崽。但这哭声却拥有可怕的穿透力!它无视物理距离,无视能量屏障,直接作用于生物的灵魂本源!
研究所废墟深处,临时加固的b区堡垒内。
几个正在警戒的士兵突然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麻木。他们放下武器,脸上露出诡异的、如同婴儿般纯真却又带着悲伤的笑容,摇摇晃晃地走向堡垒的合金大门,无视了同伴的呼喊和警报,徒手开始撕扯门缝!
“精神污染!捂住耳朵!最高级别精神防护!”李锐的吼声带着惊骇。他自身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仿佛回到了童年最无助的时刻,全靠坚强的意志力死死抵抗。
堡垒核心病房内。
昏迷的苏蝉身体猛地一颤!她手臂上的锁链纹身爆发出剧烈的幽蓝光芒!连接着陆砚的那条能量“脐带”瞬间变得明亮、剧烈波动起来!那婴儿的啼哭声,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直接冲击着维系两人生命的能量循环!幽蓝能量流变得紊乱,暗金能量流则骤然狂暴!
“呃…”苏蝉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锁链纹身的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在与那啼哭声对抗。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
血玉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