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悟了!
闻言,徐未然双手一合,表示自己大彻大悟了,“哦,我知道了!所以,出题人是要让我们判断他们的说辞哪个地方是真的,哪个地方是假的,以此来考察我们的判断能力,对吧?”
下一瞬,望舒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斜前方那块挂着白布的牌匾,说道:“喏,我们马上就到季黎羽家了,待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就知道出题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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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宅,接待来客的厅堂中。
“二位仙子、道长,我知道你们前来所为何事,”一身缟素的季黎羽,抬手请望舒盈、梁笃和徐未然落座,而后又示意侍从们将新泡好的茶水端上来,“此事说来话长,还请诸位少安毋躁,先用些茶水、点心,容我细细说来。”
想不到啊,真的是想不到。
刚才听常卓瀛的叙述,她还以为季黎羽会是个标配桃花眼和唇角斜斜勾起的风流汉子嘞。
结果,他看上去明明是个皮肤白皙、身量瘦削、看上去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谦谦君子啊!
讲真,不是她颜值歧视,这清俊儒雅的相貌、这温润如玉的气质,季黎羽明显比常卓瀛还更像言情小说的深情男二啊……
望舒盈看看季黎羽,他身上的书卷气实在太重了,要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会拔剑杀人,她首先是不信的。~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这么想着,她转头看看梁笃,梁笃的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于是她又转头看向徐未然,成功地在他眼中看到了和她一样的震惊。
好的,确认了。
不是她太颜狗,也不是她产生了什么错觉。
望舒盈这才放下心来,端起一边的花梨灵木方桌上放着的青瓷茶盏,用茶盖挥了挥升起的热气,小啜一口。
见她们三人全都落座后,季黎羽微微偏头,目视斜前方,面上渐渐带上丝丝缕缕的追忆之情,他语速和缓地说道:“三年前一个阳光和煦、惠风和畅的夏日,我与内子,在书院偶然相识。”
“当时,我与同窗好友常卓瀛,比邻而居,因他不幸在数日前染上暑热,不得不暂缓学业,卧病在床,而我,每日都去看顾他,并同他说些课业上的事情。.小?税,宅. ·冕*废·悦?黩,”
“内子与常卓瀛乃是表亲,常卓瀛染上暑热一事传回家中后,家人忧心他的病症,便让内子携带一些衣物、零嘴,到书院看望他。”
“那时,我只知内子是常卓瀛的表妹,并不知晓他们竟还有指腹为亲的婚事,因我对内子一见倾心,便在之后的某个时日,寻她诉说了衷情。”
08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三角恋吧……
望舒盈一边从缠丝花枝白瓷盘中拈起一块桂花糕,一边眨了眨眼睛,问季黎羽道:“那她是怎么答复你的?”
季黎羽缓缓垂眸,面上露出些许轻浅的笑意,“‘投她以木瓜,报吾以琼琚’,内子与我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良缘如斯,一年后,我与内子便以媒妁之言,合两姓之好。”
哎呀,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自由恋爱然后结婚都能说出个文集来。
望舒盈咬一口桂花糕,又啜一口清茶,“你刚才也说了,程佩兰和常卓瀛有指腹为亲的婚约,那她怎么能和你成婚呢?”
“两年前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我同内子到郊外踏青,我们遇到一对总角小儿女,二人放着纸鸢,言笑晏晏。”季黎羽举目望向堂外,低声答道:“见到那对总角小儿女后,内子忽然掩面而泣,低泣着同我说,其实,她和表兄常卓瀛不仅仅是表亲,她同常卓瀛还有指腹为亲的婚事。”
“直至那一刻,我才知晓,我的心上人是我之同窗好友的未婚人。这实在是一个噩耗。”
“一边是我的心上人,一边是我的同窗好友,得知他们有婚约的那一刻,我如遭雷击,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内子离去后,我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随后,在家中不知东方之既白地大醉了三日。”季黎羽自嘲一笑,说道:“三日后,我到常宅寻到常卓瀛,同他诉说我对内子一往情深、无法自已,问他,要如何才能同意与内子解除婚约。”
“常卓瀛说,只要我给他三千颗上品灵石,并一万颗下品灵石,他便去程家同内子解除婚约,我答应了。”
“三千颗上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