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上,"老院长说过,纹章认主需血亲。
我小时候摔破头,是你用衬衫给我止血......"
陈溯愣住。
记忆闪回十二岁那年,暴雨夜他背着发高热的苏绾跑了三里路去诊所,衬衫前襟全是她的血。
原来老院长早就算到,这血会成为解开秘密的钥匙。
符纸与纹章贴合的瞬间,整座地宫发出轰鸣。
噬星渊的黑洞眼睛突然收缩,星芒锁链开始崩解。
陆无涯的青铜手臂出现裂痕,他嘶吼着要拽回丝线,却见陈溯腕间的星芒纹身暴涨成光罩,将两人护得严严实实。
"不可能......"陆无涯的黑袍下渗出黑血,"我养了噬星渊三百年......"
"你养的是残魂。"陈溯擦了擦嘴角的血,星芒在他眼底流转,"真正的噬星渊,等的是能帮它解脱的宿主。"
地宫顶端突然透进天光。
陈溯拽着苏绾冲向出口,回头瞥了眼——噬星渊的锁链正缠上陆无涯的青铜手臂,黑洞眼睛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而那截青铜杖碎片,不知何时落在了陈溯脚边,杖头虎目竟冲他眨了眨。
"走!"苏绾拽他。
陈溯弯腰捡起青铜杖,触感像摸着活物的皮肤。
他突然想起地宫墙上的星轨图——那些骸骨拼出的,是通往更深处的路线。
而老周的全息残影消失前,最后一句话是:"找到完整的星宿门禁制符,就能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风灌进耳朵。
陈溯看着掌心的青铜杖,又看了眼苏绾攥着符纸的手。
星芒在两人之间流转,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远处传来陆无涯的惨叫。
陈溯低头,发现胸口的虎头纹章正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半张未完成的星图,指向西北荒漠的方向。
"西北。"苏绾轻声说,"下一站,西北。"
陈溯笑了。
他把青铜杖往腰间一插,星芒纹身顺着手臂爬上杖身,在杖头虎目处凝成星火。
"走。"他说,"该去会会真正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