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在博济医局的青玉匣…何耀宗死前,在牢里嚷着要拉你垫背。”他慢悠悠地说,像聊家常,“都被我按下了。”
陆昭明端起茶杯,没喝,指腹感受着杯壁的温热。
“何家是张镇守使的钱袋子。”徐明远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灯影里盘旋,“张镇守使,是罗阎王的顶头上峰。”
陆昭明的心往下沉。
“你断了张镇守使的财路,打了罗阎王的脸。”徐明远身体前倾,绿光吝啬地照亮了他镜片后的眼睛,冰冷,算计,“你以为,靠沙盘上几个泥丸子,就能保住你那十西扇破门?保得住你那些…弟弟妹妹?”
“督察长明示。”陆昭明放下茶杯。
“两条路。”黑暗中竖起两根手指,像匕首,“一,收拾东西滚蛋,带着你的人,滚出省城,越远越好。我保你们平安离开。”他顿了顿,烟雾后的眼神锐利,“二,留下来。给我做事。”
“做什么?”
“眼睛。”徐明远靠回椅背,重新隐入黑暗,雪茄红点闪烁,“学生军里,我要眼睛。罗阎王身边,我也要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嘶嘶的尾音,“我看好你。够狠,也够滑。是块好材料。”
陆昭明沉默。眼前闪过十西门院里的桃树,小桃穿针的手,三七捣药的专注,阿毛画铁轨时亮晶晶的眼睛。
“我需要时间想想。”陆昭明终于说。
“一天。”黑暗里的声音不容商量,“明晚此时,给我答复。记住,有些门,关上了,就再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