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过来，“是不是在想怎么拿下通远关？”

方明笑了笑，“公主好眼力。”

“你们汉人真是奇怪。”

苏米雅撇撇嘴，“为了赚钱连命都不要。”

“这不是穷怕了嘛，也只有这条命能稍微值点钱。”

方明半开玩笑地说。

苏米雅猛然凑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不对，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方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赶紧移开视线。

月光下，苏米雅的耳垂像两颗小珍珠，白得发亮。

“我好看吗？”

看着方明的窘态，苏米雅心里只想笑。

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草原上的姑娘向来大方，从不扭扭捏捏。

方明老实地点了下头，“好看，非常好看。”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赶紧岔开话题，“那个……打白额李的时候，还得借你们的骑兵撑撑场面。”

“行啊。”

苏米雅爽快地答应，这些日子和方明的合作非常顺利，她的心情也非常好。

她刚想蹦一下，展示她喜悦的心情，却不料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方明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

小姑娘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和青草的气息，身体轻得像片羽毛。

“我没事。”

苏米雅逞强地站首身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小酒嗝。

“呵呵呵……”，她愣了一下，自己先笑出了声。

方明不禁莞尔，这个小姑娘真有趣。

夜风轻拂，两人并肩站在月光下，远处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清晨的山雾像层薄纱，把盛乐县的山头裹得严严实实，昨夜的枪声仿佛从未响过。

方明叼着烟卷，在白陉邑交界处布下了十几个暗哨。

“都给老子盯紧了。”

他吐了个烟圈，“西北军的人要是敢露头，立刻放信号弹。”

千黯窟山脚下，贡王的骑兵挎着马刀来回巡逻，故意把动静闹得老大。

白额李早就得了信儿，可他还是没挪窝。

陕省晋省那边早就贴满了他的通缉令，他回去就是个死。

“大当家的，血喙嶂逃来的那几个崽子都审过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凑过来报告。

白额李眯着眼，手指敲着桌子，“说重点。”

“贡王的人先劝降，后来动手的是汉人骑兵。看样子，贡王现在收编了不少汉人。”

白额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下山的路都被堵死了，山脚下不时传来马蹄声。

他摸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肯定比自己人多。

“去，把谢先生叫来。”白额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