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徽音掩口咳嗽,脸色苍白。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无太大波澜,不过是禁足罢了,无非就是耗着。
闲来无事,苏徽音去了耳房。
自从搬出明月阁,那尊白玉无瑕的观音像也搬来了霞凤阁,被安置在隔壁耳房。
耳房内燃着香,拉上帘子后房中景致仅依稀可见。
苏徽音过去跪在佛前,闭上眼睛嘴唇翕动。
这一跪就是三日,第一日最难熬,苏徽音好几次摇摇欲坠,都强迫自己搀扶着旁边的凳子起身,才免去了跌倒的皮肉之苦。
第二日饥肠辘辘,浑身没了力气,甚至涔涔冒着冷汗,衣裳被汗水打湿,又被体温暖干,如此反反复复,苏徽音眼前频频出现眩晕。
等到第三日,她跌坐在地上,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许是饿得很了,踉跄着起身,缓缓挪到了桌前,想要再给一口水充饥。
提起茶盏,才发现茶盏里面已经空了,一滴水都倒不出来。
她口干舌燥,提着茶壶朝外面走去,想要央求门口守着的侍卫去为自己接一壶水。
可刚到门口,就看见了趾高气昂过来的苏汐月。
苏汐月估摸着苏徽音已经抵达极限,这才得意洋洋而来。
一眼看见佝偻着缓步前行的苏徽音时,脸上笑意加重,啧啧两声,“天哪!姐姐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您可是京中贵女,未出阁前,谁不夸你一句好?”
“怎么?因果循环,报应落到了你身上?”苏汐月噗嗤笑出声来,转而收敛表情,“你还真是不自量力,居然真的捱了三日。”
面对苏汐月的冷嘲热讽,苏徽音脸色不变,甚至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这彻底点燃了苏汐月心中的怒火,倏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啪嗒——
茶盏落地,成为一抔碎石。
“姐姐,你要是愿意跪地求我,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些饭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