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心的。”苏徽音笑言。
“娘娘就别取笑奴婢了。”芥柳窘迫得红了脸颊。
苏徽音没想过乱点鸳鸯谱,不知芥柳对圃途的心意,她不会轻易许诺什么,这到底是他们自己的事。
“药膳熬好了,娘娘赶紧趁热喝了吧。”芥柳岔开话题,将药膳递过去。
望着瓷碗里黑乎乎的羹汤药膳,苏徽音只觉得嘴里发苦,又清楚这是君霁寒的一片心意,纵使心中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喝掉。
咽下最后一口药膳,她只觉得胃里翻涌,好几次都险些吐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前几日服用药膳也不见如此,今日反应怎么这么大?”芥柳瞧见担忧不已,下意识想要去找君霁寒,“要不然奴婢去请国师大人过来瞧瞧吧。”
“站住。”虚弱但坚定地声音响起,苏徽音脸色发白,扶着桌子起身,轻轻摇头,“我们只是借住在云景台,已经诸多打扰,岂能事事都去找国师大人?”
“他已为我们做了太多,能不叨扰就不叨扰,从今往后,若非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去找他。”苏徽音正色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徽音知晓君霁寒对自己的心意,她并非未情事的小姑娘,岂能看不出君霁寒眼底的情意?
只不过她是个将死之人,又岂能给君霁寒无端幻想?
思及此,苏徽音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疲惫,“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芥柳张张嘴,对上苏徽音苍白的面庞,到底是不敢多说。
待芥柳退下后,苏徽音就回到床榻上,闭眼小憩。
不知不觉睡着,再次醒来已是后半夜。
房中只有一盏烛火摇曳,睡下前忘了关窗,屋里一片寒凉,苏徽音捂着胸口起身,刚来到窗前,就突然胃里翻涌。
噗——
一口黑血喷涌出,染脏了苏徽音粉色衣裙,她眼前眩晕,踉跄间推翻了案台上的龟甲。
龟甲中的铜板跌落在黑血中,苏徽音睁眼看去,竟是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