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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你说你的

过太阳的暖意。日头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并肩而行的长蛇。

打谷场上的麦秸垛越来越多,渐渐站成整齐的方阵。风从垛子间穿过去,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狮子看着自己刚捆好的麦秸垛,绳结方方正正地落在东侧离地三寸处,忍不住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夕阳的金辉洒在他脸上,把刚才的急躁和骄傲都镀上了层柔和的光。

“你看,这样是不是挺好?”摩羯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漫天晚霞,“明天一早晒谷,这些麦秸还能当遮挡露水的帘子。” 狮子没说话,只是抓起另一捆麻绳,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他的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踩在麦秸碎屑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和摩羯的脚步声渐渐合在了一起。

处女的手指戴着布手套,指尖捏着的小铲子边缘磨得发亮。她蹲在垄沟里,膝盖上摊着块蓝布,每次下铲都先用拇指抵住铲柄刻度,确保入土正好两寸深。瓜苗新抽的卷须缠上她的裤脚,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松土后泛着潮气的泥土,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小的正字 —— 这是今天松的第三十二垄地。

“无稽之谈。” 她头也不抬地重复,声音里带着惯有的笃定。怀里的小秤是黄铜的,秤砣系着红绳,秤杆上的星点密得像夏夜的星。她把刚摘下的小西瓜放进秤盘,左手稳住秤绳,右手轻轻拨动秤砣,直到木杆水平如镜。“三钱二,较昨日增量一钱,符合预期生长曲线。” 她从布兜里掏出支铅笔,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瓜叶摩擦的窸窣声缠在一起。

水瓶突然从竹椅上弹起来,竹椅腿在泥地上刮出道浅痕。他怀里的笛子滑出来,竹管泛着琥珀色的光,尾端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水” 字。“试试嘛,反正太阳还没到头顶呢。” 他说着就把笛子凑到嘴边,指腹按在笛孔上的动作轻得像抚摸蝴蝶翅膀。

笛声漫出来的时候,处女正要用尺子量瓜蔓的长度。那声音先是细弱如游丝,渐渐变得清亮,像山涧里蹦跳的泉水撞上青石,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碎成金点。瓜田里的蜜蜂原本停在雄花上,此刻忽然振翅飞起,成百上千只翅膀扇动的嗡嗡声,竟和笛声融成了奇妙的韵律。

处女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正要开口呵斥,眼角却瞥见离竹椅最近的那个西瓜。那西瓜足有碗口大,深绿的条纹里泛着浅黄,此刻竟随着笛声轻轻摇晃。不是风动,她看得真切 —— 瓜蒂处的藤蔓正一点点舒展,卷须像睡醒的蛇,慢慢松开了缠绕的竹竿。

“你看!” 水瓶猛地站起来,竹椅被带得翻倒在地。他指着西瓜的手在发抖,眼里的光比正午的日头还亮,“它在听呢!”

处女摘下手套,指尖在衣襟上蹭了蹭,快步走过去。她从兜里摸出折叠尺,不锈钢的尺面映出她微蹙的眉。量瓜径的时候,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尺身,直到确认刻度线稳稳地停在三寸七分半的位置。“未时三刻,吹奏《流水》一曲,瓜径增长半分。” 铅笔在纸上划出的线条突然顿了顿,她抬头时,阳光正穿过水瓶凌乱的发梢,在他鼻尖投下道细碎的光斑。

“明天……” 她顿了顿,喉结轻轻动了动,“卯时再吹一次,用同一支笛,同一首曲子。” 她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我会提前校准秤和尺子,确保数据无误。”

水瓶弯腰扶起竹椅,笛尾在掌心转了个圈。“要不要换首曲子?《平沙落雁》怎么样?说不定瓜会长得更圆。” 他看着处女把笔记本仔细塞进怀里,忽然笑起来,“你今天的本子,没画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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