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立马绽开笑容。
“小远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了?工作不忙啊?”
陈修远笑着把带来的点心盒子,和一网兜水果放在桌上,走到三爷爷身边坐下。
“工作再忙,来看您的时间还能没有?听我爸说您回西九城了,这不得赶紧过来瞧瞧您老人家?”
他伸手接过三爷爷手里的针线。
“您歇着,这细活儿交给我,姜哥,您也歇会儿。”
陈必成看着孙子熟练地对着光,三两下就把那根让他束手无策的线穿进了针眼,心里舒坦又有点不服老的小别扭。
“哼,臭小子,显摆你眼神好是吧?” 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高兴。
“哪能啊。”
陈修远笑着拿起姜应手里的衬衫,找到掉扣子的地方,手法麻利地开始缝补。
“我这是熟能生巧,小时候没少帮我奶奶穿针引线,您这眼神,看地图指挥打仗那才叫本事,跟这针线较什么劲。”
他三两下就把扣子缝得结实又周正,咬断线头,把衬衫抖开。
“喏,好了,保证比原来还结实!”
陈必成接过衬衫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你这手艺都比你爸强,他连个扣子都钉歪。”
他把衬衫递给姜应,“收起来吧。” 然后看向陈修远,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盒子,“又乱花钱,我这啥都有。”
这时,姜应插了一句,语气带着点无奈。
“首长您那点工资,这个月又都搭进去了吧?刚给那些人送的东西,大半都是从您兜里掏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泡好的茶叶端给陈修远。
陈必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这儿有吃有喝有住的,要那么多钱干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陈修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知道三爷爷一首有接济那些困难的老部下的习惯,尤其是那些伤残或家庭困难的退伍人员。
他的工资级别不低,但生活极其简朴,除了必要的开销,几乎都散出去了。
“三爷爷,稻香村的,您不是爱吃他家的萨其马和绿豆糕吗?”
陈必成将点心放到了他的手里,说:“我怎么看你又瘦了点?你们计委食堂伙食不行?还是工作太熬人了?”
“没有,挺好的,可能天热胃口差点,您呢?这次回来感觉怎么样?连着几天这么跑,累着没有?”
“累啥。”
陈必成声音洪亮,“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墙角桌子上一个油纸包,“对了,小姜把那个拿来,让修远也尝尝!”
姜应把油纸包拿过来。
陈必成接过来打开,一股带着柴火气的烟熏腊肉香立刻霸道地弥漫开来。
“瞧瞧,这是我刚从乡下带回来的好东西,张家村那边自己熏的腊肉,我尝过,比城里买的那些花架子强多了。”
“张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