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计?!”
他首接掀了桌子,将一盆针对他个人的污水,硬生生拔高到了阻碍全省发展、破坏政治生态的高度!
谈话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两名纪委人员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他们查阅了赵瑞龙带来的文件,那份“BOT”方案设计得天衣无缝,政府不出钱、不出地,纯粹用未来的经营权和政策入股,风险投资人担,收益大家分。这哪里是利益输送?这分明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这次所谓的“约谈”,在赵瑞龙的雷霆反击下,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场他的个人“澄清大会”!
……
走出纪委大楼,阳光刺眼。
赵瑞龙戴上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没有丝毫停留,首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同伟,是我。”
“赵公子!”电话那头,祁同伟的声音立刻变得无比恭敬和振奋。
“有件事,需要你这把最锋利的刀,帮我出鞘一次。”赵瑞龙的声音压得很低,“去查一封从岩台市寄往省纪委的匿名信,我要知道,是谁写的,谁寄的,背后又是谁指使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祁同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嗜血的兴奋。他知道,这是赵公子对他的第一次真正考验。
祁同伟的效率高得惊人。他没有动用省厅的资源,而是凭借自己在政法系统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下的人脉和刑侦手段,仅仅一天时间,就锁定了目标。
线索,清晰地指向了岩台市政法委书记办公室的一个秘书,而这个秘书,是梁群峰一个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
证据确凿。
“赵公子,要不要现在就把他……”祁同伟询问道。
“不。”赵瑞龙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把所有证据封存好,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
他要的不是打掉梁群峰的一条走狗,他要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用这份证据,给梁群峰本人,来一次致命一击!
挂断电话,赵瑞龙又拨给了远在金山县的李达康。
“李哥,有人在省里告了我们一状,说我们搞利益输送呢。”赵瑞龙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电话那头的李达康瞬间炸了:“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捅刀子!”
“是谁不重要。”赵瑞龙的声音沉了下来,“重要的是,有人不想让金山的路修好。你得拿出点成绩,用最快的速度,把路修起来,把项目搞起来!用事实,狠狠地扇他们的脸!”
“你放心!”李达康本就憋着一股滔天的火气,得到赵瑞龙的“火上浇油”,更是彻底点燃!“我就是不吃不睡,也要让第一期工程在一个月内动工!”
在李达康近乎疯狂的推动下,金山县的修路工程进度神速。更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汉东省电视台在听闻了这种新颖的“BOT”模式后,竟然主动派来采访团队,将金山县的改革创举,作为正面典型,在晚间新闻的黄金时段,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专题报道!
电视上,李达康意气风发,对着镜头描绘着金山未来的蓝图。
京州,省委大院。
梁群峰看着电视里那张刺眼的脸,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里的白瓷茶杯摔在地上。
“砰!”
青花兰花的碎片,溅了一地。
他精心策划的致命一击,不仅没有伤到赵瑞龙分毫,反而成了对手的垫脚石,给赵瑞龙和那个李达康做了嫁衣!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叫赵瑞龙的年轻人,远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这个对手,狡猾、狠辣,而且似乎总能预判他的行动!
就在他暴怒之际,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女儿梁璐哭着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泪水和屈辱。
“爸!我都知道了!我全知道了!”
梁璐的声音尖利而扭曲:“怪不得祁同伟敢拒绝我!怪不得他敢不来!原来他早就攀上了赵家的高枝!”
“我今天在汉东大学听人说,是赵瑞龙!是赵瑞龙亲自去岩台拦下了祁同伟,也是他一手策划了那个什么狗屁英雄报告会!”
梁群峰眼神猛地一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一个更加阴狠的念头所取代。
他扶住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