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尊石像。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将他脸上的阴影勾勒得更加深邃。他没有暴怒,没有打电话去质问,甚至没有去捞那个己经被控制起来的张华。
他知道,暴怒和解释在此刻都是最无力的表现。赵家这一招,打得太狠,太准了。
枯坐了一整夜,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梁群峰才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通了岩台市市委一个老部下的号码。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把当年那个矿产案的所有卷宗,全部整理好,封存起来。”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书记,省检察院的人马上就到……”
“我知道。”梁群峰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静,“就告诉他们,因案件年代久远,涉及人员众多,为保证历史材料的严肃性和准确性,市委政法委己联合档案局,对相关卷宗进行‘封存盘点’。什么时候解封,需要省委办公厅、省政法委、省档案局三方共同会签。一切,按规矩办。”
“啪。”
电话挂断,梁群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森然的冷笑。
赵瑞龙,你用阳谋,我就用规则跟你玩!你想掀桌子?我先把你这张桌子焊死在地上!
……
调查组被一道密不透风的“程序之墙”挡在岩台市档案局门外的消息,很快传回了省城。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赵瑞龙,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挫败,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墙?
他就是要等梁群峰把这堵墙筑起来,筑得越高越好,越坚固越好。
因为那样,当墙倒塌的时候,才能把他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