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封面。
“老师,您制定的规则再完美,也只是纸上的东西。为什么他们敢把您踢去吕州?因为在他们眼里,您终究只是一个写字的笔杆子,是虚的。”
赵瑞龙的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高育良的内心。
“他们以为,把您扔进泥潭,这本手册就会变成一纸空文。但他们想错了。”赵瑞龙的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只有真正握过刀把子的人,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只有您亲自去吕州,用您政法委书记的权力,让第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头破血流,您写的每一个字,才能变成真正的规矩,变成悬在汉东所有官员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笔杆子,终究要靠枪杆子来捍卫。这,才是权力的真谛!”
高育良浑身一震,眼中的犹豫和退缩,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所取代。他仿佛看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一扇通往权力核心的、血淋淋的大门。
但他毕竟是高育良,一生的谨慎让他保留了最后的理智。“瑞龙,你说得对。可是……吕州的政法系统,是欧阳经营多年的地盘,人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板一块。我一个毫无根基的书生,怕是……”
“老师。”
赵瑞龙打断了他,缓缓转过身。
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半边脸上,映出一双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您放心去。”
“这块铁板,我先帮您烧红了,再递到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