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昌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着态度强硬的张林晚,又看看明显站在圣婴一边、手握实权的张海琪,以及周围几位神色凝重、显然被“动摇张家根基”说动心的长老,心知今日强行带走小官己不可能。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阴鸷地在张林晚和小官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张海琪身上:“好!好!海琪长老既愿担此重任,那便由你负责护卫安全!但老夫提醒一句,麒麟血脉非同小可,若因照料不当再出差池”他话未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大长老放心,属下自有分寸!”张海琪不卑不亢地应道。
张隆昌不再多言,深深看了一眼昏迷的小官,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脑子里,然后才阴沉着脸,带着几位神色各异的长老和一众护卫,转身拂袖而去。长廊中压抑的气氛,随着他们的离开,才稍稍缓解。
张海琪立刻指挥人手将小哥小心地安置在圣心苑内室的床榻上。她亲自检查了小哥的脉搏和气息,确认只是力竭昏迷,并无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圣婴大人,”张海琪走到守在床边的张林晚身边,压低声音,神情凝重,“大长老对麒麟血的关注远超寻常。此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张禄行刺的确凿证据,揪出其背后主使,才能占据主动!”
张林晚点点头,看着小哥苍白的睡颜,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张隆昌临走时那阴鸷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仅仅靠张海盐去查一个死去的杂役,真的能挖出深藏的汪家内应吗?汪家人行事缜密,必然早己抹去了大部分痕迹。
“海琪长老,”张林晚抬起头,眼神锐利,“你觉得张禄背后,会是谁?”
张海琪沉吟片刻,眼中寒光闪烁:“‘幽蓝蝎尾’非张家制式兵器,其炼制手法阴毒,倒像是几十年前曾与我张家有过冲突的‘漠北汪家’的惯用手笔!只是汪家早己销声匿迹多年”
“汪家?!”张林晚心中剧震!终于来了!她强压激动,顺着张海琪的话引导:“若真是汪家他们潜伏多年,处心积虑,此次行刺,绝非只为杀我一人那么简单!其目的,很可能是制造混乱,动摇我张家根基,甚至”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图谋我张家守护的‘终极’秘密!”
“终极?!”张海琪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作为革新派核心,她对“终极”的秘辛也有所了解。张林晚将刺杀与“终极”联系起来,瞬间将事件提升到了最高战略层面!
“圣婴大人您是说”张海琪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
“这只是我的推测。”张林晚没有把话说死,“但汪家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海盐那边要查,但我们不能只被动等待。汪家既然能潜伏进来一个张禄,就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找出族内所有可能与汪家有染的可疑之人!尤其是那些身上可能带有特殊标记的!”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小哥被衣袖遮盖的手臂位置。
张海琪何等聪明,瞬间联想到之前张林晚对小哥的格外关注,以及小哥手臂上那些可疑的伤痕(烙印)。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成型:难道汪家不仅在外部渗透,甚至己经对张家内部,尤其是像小官这样拥有特殊血脉的孩子下手了?!
“属下明白了!”张海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此事关系重大,需暗中进行。我会立刻安排绝对可靠的心腹,秘密筛查族内所有新入族、或身份存疑者,尤其是身上带有不明伤痕印记的!同时,加强圣心苑及您和护卫的警戒!”
“好!”张林晚心中稍定。有张海琪这个精明强干的盟友在,事情总算有了方向。“记住,务必隐秘!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张海琪领命,匆匆离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