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小昭，刚开始的样子变得模糊了起来，现在都有点想不起来了，眼前的小昭令人印象太过深刻。

顾清婉并不打算一一解释，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你不相信你的主子？”

顾清婉这话，是问小昭是不是不相信她了，她不用“我”，而是用主子，只是想让此时头脑发热的小昭明白，就算她平时再怎么纵着她，也要记住，她们真正的关系，是上司与下属。

小昭愣了下，清醒了不少，马上跪下道歉：“小姐对不起，奴婢只是被仇恨蒙蔽的双眼，才会像刚才那般，对不起。”

小昭真心忏悔。

顾清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昭，在心里加了一句：真的只是如此，便好。

“起来吧，”顾清婉态度平和，刚才的话虽然有权威在里面，到是不像发怒，她不后悔改了小昭的记忆，现在想到，若此时的小昭还拥有她与花无明关系的记忆，她便一阵后怕。

不是顾清婉不想将她与小昭的距离拉近，让小昭跟她变成朋友，而是小昭的改变让她不能将彼此的距离拉近，那么她只能让小姐昭明白，他们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且她是忠心于她的下属。

“谢小姐不罚之恩，”小昭起身，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吧，还有何新奇之事？”顾清婉问。

小昭见顾清婉真的不追究，便放下心里，继续说其他事情。

“那个……”小昭吞吐了一下，接下来的话题与后宫与皇帝有关，她怕顾清婉接受不了。

此时的小昭，还是关心顾清婉的。

顾清婉也知道。

“说吧，不用隐瞒，”其实顾清婉心里已经有底了，她之所以会再听一次，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不被这件事情打击到罢了。

小昭见顾清婉做好了准备，可依旧不放心的加了一句：“请小姐最好最悲伤的打算，”然后才接着说：“皇上最近经常去华殿与华皇贵妃一起休息，偶尔去冷妃宫里，与冷妃小息，”说完，她偷偷的打量顾清婉，见顾清婉风吹雷打不动，这才放下心来，接着道：“华皇贵妃……怀孕了！”一咬牙，吐了出来，她不忍看顾清婉难过，于是用力的闭上双眼。

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顾清婉明明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可是再听到，效果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顾清婉露出一个苦笑，见小昭偷偷张开双眼看她，她瞬息间藏起了心里的情绪，依旧做出风吹雷打不动的样子。

顾清看看到小昭眼里对自己的佩服，只是在心里苦笑一下，她不会以为她真的风吹雷打不去，四平八稳吧？其实她的心，此时就像放在火上烤，灼痛难耐，到处是伤痕。

小昭越发觉得自己跟对主子了，有顾清婉在，她的大仇一定得报，只是……

有些事，已经做了，就无法反悔，小昭后悔了，却来不及了。

当天夜里，凤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中了迷香，然后一个男人一身华服，却一脸痞相的走了进来，明明第一次来凤殿，却好似轻车熟路般，一下子找到凤殿的卧室，顾清婉在的地方，然后打开门，便向床榻走去，仿佛此处是他自己家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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