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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笙淡淡地瞅着沈念，平静的眼神，却是高深莫测，捉摸不透。

沈念快崩溃了，她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睛看着顾一笙。

“你是想羞辱我么？”

她不知道顾一笙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她。

难道之前她感觉到和顾一笙之间缓和的气氛，只是她的错觉吗？

沈念抬眼看着这个平静的男人，他的眼眸沉静的宛如永远不会波动的深海。

这让沈念想起，六年前，顾一笙强占她时，便是这样冰冷淡漠的眼神。

那时，她与顾一笙之间没有仇恨，也没有感情，顾一笙那样对她，只是为了羞辱她的傲慢吧？

沈念像是想明白了，没有再挣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她想离婚，必须付出自己的身体。

沈念抬眸，淡然地看着顾一笙。

“快点做吧，别弄的太痛就行。”

顾一笙瞳孔一缩，沈念睁着眼睛，空荡荡地看着天花板，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顾一笙的心口，漫起一种尖锐的痛感。

顾一笙眸光沉了沉，心里的怒气，也因为这种痛感而此消彼长。

他起身：“你以为我会碰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么？”

沈念冷笑：“是啊，确实挺脏的。”

顾一笙用纸巾擦净手，捡起地上的外套，丢到沈念沈念身上。

“穿上。”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念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发着呆。

脏么？

因为她被别的男人碰过，所以脏么？

沈念的唇角无意识地牵动，扬起一抹虚无的笑。

这种时候，沈念觉得自己不应该笑的出来，可她心里荒芜的就像荒野墓园，一无所有。

她走下沙发，捡起衣服，慢腾腾穿上。

书房里。

顾一笙的电脑上，有些房间里每个角落的监控。

屏幕上，沈念背对着屏幕，白皙的背部肌肤，宛如一块发光的完美白玉。

顾一笙有些心烦意乱的合上电脑，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

他并不喜欢抽烟，抽烟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镇定解忧的作用，通常情况下，他都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平时几乎不抽。

但他还是走到窗边，燃起一只烟。在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他还是会抽一支，借助香烟让自己平静。

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刚才，他差点要了沈念。就如六年前那般。

虽然，倘若时间倒流，六年前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要了沈念。但刚才，却是因为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内心压抑着的冲动。

因为沈念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她会离开他。

向来冷静强大的他，因为这句话失去了控制，想要强行占有她，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香烟在顾一笙修长的指尖缓缓燃烧，顾一笙吐出一圈烟雾，眉目在烟雾袅袅间若隐若现。

两个月后，他真的愿意放沈念离开吗？

顾一笙和沈念之间的那件事，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两人中间。

这跟刺落了土，发了芽，横梗在两人中间，是无形的隔阂。

顾一笙平时早出晚归，他很忙，有时候甚至不回家。

就算回家，两人之间也不过是打声招呼的关系。

沈念不知道顾一笙在忙什么，她想知道顾一笙是在收集她离婚的材料么？

可她和顾一笙这样的关系，她也不好再开口问什么。

*

这天，冷子文终于按捺不住给沈念打电话。

“沈念，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今天下午一起去你妈那里把过户协议签了，律师我带了，优盘我也带了，你休想耍什么花样。”

“不好意思，今天我约了朋友出去逛街。”沈念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说。

“是你逛街重要，还是过户协议更重要！！”冷子文在电话里嘶吼。

沈念非常严肃的回答：“当然是我逛街更重要，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得去买几件大衣，借我点钱呗。”

“滚！别跟我转移话题。”冷子文声音冷厉，威胁道，“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