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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不敢回答，她怕裴东陵听出她的声音。

裴东陵见她不说话，神色更冷，他抬起乔思的下巴，语气冰寒：“或者，我换个说法，三年前的11月3日晚上，你在哪里？”

乔思因为裴东陵冰冷的语气，浑身打颤。但她脑子依然冷静，她躲避着裴东陵的目光，看着裴东陵近在咫尺的胳膊，一低头就发狠地咬在裴东陵的胳膊上。裴东陵吃痛，微微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乔思趁着这个机会，挣脱裴东陵，从裴东陵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乔思夺路而逃，她不敢直接回去，在外面绕了许久，买了顶帽子，才找机会回到酒店。

锁好房门，乔思长出了口气。

她脱下帽子，走到镜子前。因为刘海长了，刘海自动分到了两边，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这张脸很艳丽，不管放在哪本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都是当恶毒女配的份儿。

而她对裴东陵和白菲的所作所为，也的确符合恶毒女配的设定。

乔思嗤笑，将刘海全部梳下来，剪成厚厚的齐刘海，遮住了几乎一般的脸，再架上大框眼镜，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刚才的艳丽不可方物判若两人。

乔思深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能这样瞒多久呢？

*

沈念一早醒来时，已经记不大清楚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记得似乎梦见了顾一笙。

四人在日本待了将近一周，这期间沈念都睡在顾一笙的房间。

习惯是一种极可怕的力量。最开始沈念还会有些不太适应和防备，慢慢地她已经逐渐习惯顾一笙身上清淡的气息。

顾一笙从未碰过她，甚至连简单的肌肤接触都未曾有。

四人回到国内。

这可以算是沈念在父亲去世之后，过得最轻松的新年。

没有任何烦恼，无忧无虑，仿佛那些龌龊的事儿都和她无关了。

裴东陵送乔思回去了，因为今天司机生病，没办法开车过来，两人便决定打车回去。

天色已晚，这个时候机场附近也不好打车，两人便打算走远一些叫车。

“开心吗？”顾一笙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问。

“嗯，很轻松。”沈念和顾一笙并肩而行，回答的很自然，“谢谢你，顾一笙。”

顾一笙微怔，看了眼沈念。

沈念和她在一起，总是防备的姿态，很少这般自然随意。

顾一笙无声地扬唇，以后可以经常带她出去玩玩。

街道上有人卖糖炒栗子，气味儿很香。

顾一笙看了眼沈念，忽然又想起沈念吃橘子的模样，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

他走到糖炒栗子的摊位前。

沈念好奇：“顾一笙，你喜欢吃糖炒栗子？”

顾一笙一点也不像会喜欢吃这种小零食的样子。

“摊主剩的不多了，卖完就可以回去了。”顾一笙淡淡地说。

卖糖炒栗子的摊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裹着厚厚的棉衣，沈念看的有些心酸。

他锅里剩下的栗子也不多了，只要顾一笙买了，这位老爷爷就可以回家了。

沈念心想，想不到顾一笙心肠还挺好的。

顾一笙把剩下的栗子都买了，一共三十五块钱，顾一笙身上也没有零钱，就给了摊主一百块，告诉他不用找零。

顾一笙把栗子递给沈念，沈念却没接，纳闷道：“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觉得有些无聊，想看你吃东西的样子。

这样想着，顾一笙微不可查地扬起一抹弧度：“我不吃。”

他顿了顿，挑眉道：“不然我还回去？”

“买都买了，怎么能还回去呢？人家大晚上卖个栗子容易么？”沈念翻了个白眼，怕顾一笙真去把栗子

还回去，接过栗子。

老爷爷炒的栗子确实很良心，栗子都是挑的个儿大的，吃起来香软糯甜。

沈念抱着一大袋栗子，一路磕，一路走。磕下来壳儿她也没乱丢，都掖在手心里。

顾一笙这一路看着她嘴忙个不停，也觉得没那么无聊了。

一辆车开了过来，车和沈念之间的距离。并不会擦到沈念，但顾一笙还拉过沈念，将她护在身后，车子就从顾一笙的身旁开过去。

沈念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