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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这几天，一直是魂不守舍。

一向认真谨慎的她，一连在工作上出了好几个纰漏。

乔思收到了裴东陵的短信，短信里只有一个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乔思看到这条信息，脸上露出一抹酸楚。

原本，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

她提出一个条件的要求，答应了裴东陵的协议。原本，她是打算，在协议结束后，让裴东陵陪她去英国走一趟。

那是她最开始遇见他的地方，也是她爱上他的地方。

白菲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三年前，白菲就居心叵测的给裴东陵下药，现在出现在裴东陵身边，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她不能让白菲得逞。

乔思来到了酒店，她有些紧张，在房间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房里传来裴东陵慵懒淡冷的嗓音。

乔思愣了愣，轻轻推开房门，将房门关上。

关上房门，她就再也他不出去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裴东陵似乎刚洗了澡，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衣，慵懒地坐在在窗边的沙发上。

昏暗光线里，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气氛，唯见裴东陵一双温润的眸子，透着触目惊心的凉薄。

乔思不太习惯这样的昏暗，她尝试着要去开灯。

“不用了。我不想看到你。”

乔思的手怔住，摸到开关的手，缓缓落下。

“去洗澡吧。”

她听到裴东陵这样说。

这是在嫌她脏么？乔思自嘲。长这么大，裴东陵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洗完澡，乔思戴着眼镜出来，也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披着一件浴巾。

乔思的身子很好，赤着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每一枚脚趾头，就像一粒粒圆润的珍珠贝，闪耀着柔润的光泽。

这是，只被裴东陵碰过的身子。

裴东陵抽着烟，见乔思出来了，便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凉薄地说：“躺床上去。”

乔思僵硬地躺在床上，随后她便感到身上沉了沉，光线很昏暗，她甚至看不清裴东陵的脸。

只看到她头顶的那双眸，比夜色更凉薄，更冷。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的怜惜，她的身体被裴东陵长驱直入。

陌生的疼痛，宛如一碗最烈的酒，乔思拼着性命将这碗灼喉的酒饮下。

一切都是她的选择，纵然是烈焰焚身，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

三年前裴东陵第一次要她时，温柔而甜蜜，却是因为她是白菲的替代品，只不过是虚假的幻象。只有此时的疼痛，才是她属于她乔思的。

……

裴东陵淡漠地将一纸协议丢到她跟前。

“签吧。”

是他们的结婚协议书。

里面写明了各种条款，包括不得干涉双方的私生活，双方婚姻期间，不得传出丑闻，一年后协议离婚等。

乔思也没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带身份证了么？”裴东陵语气淡薄，丝毫都看不出刚才他们曾经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带了。”

裴东陵看了她一眼：“能起身么？”

刚才他弄的有些狠，几乎没有任何怜惜。

乔思穿上衣服，缓缓站起身，腿还在隐隐做颤，身体里还残留着尖锐的痛。

乔思小脸惨白，却摇头：“没事。”

她不会示弱，也不需要任何怜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苦是痛，她都乐于承受。

裴东陵微微蹙眉，即便乔思逞强，他也能看出乔思惨白的脸，正强忍着疼痛。

他喉结微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一言未发。

乔思，不值得他怜惜。

裴东陵开车，带着乔思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

拿着轻如鸿毛的结婚证，乔思发呆了许久，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裴东陵淡淡道：“明天，搬到我家去。”

“你家？”乔思愣住。

“怎么？不愿意？”裴东陵脸上扬起一抹冷厉的嘲讽，“你不是想睡我么？不抓紧这个机会？”

乔思紧抿着唇，紧绷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