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护着二当家,剩余三人一哄而上,直取若少朴。
二当家急喝道:“摆阵!摆阵!”
有南角撕斗的喽啰闻声而来,汇合后方喽啰疾步奔走,五人一列对应八处鲸油火把而站,一息一变化,而攻向若少朴的三人半道改了方向,身影如鬼魅,方位难辨,偶尔漏一声足音,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根根从铁篱笆拔地而起的尖矛。
这行事,这布局,这阵法,八成都是出自二当家之手。
怪不得一个脚都踩不稳的非练家子假文士,能号令众人,坐上二把交椅。
若少朴心理又平衡了,觉得刚才接二当家的话不算浪费时间,于是打起精神闪避飞天插地的尖矛,黑刀砸断周身碍事的倒插长矛,不忘戏谑道:“不惜命的杂碎,还敢回头来围我?”
别人没注意,若少朴却看得明白,后来的喽啰个个狼狈,不管仓促之下披没披衣服,全身布满无数细小却锋锐的伤痕或破口。
若少朴敢打包票,付长生恼羞成怒了。
一时不察让守夜的残喘示了警,付长生觉得没面子,于是不下杀手,一个一个砍着玩,慢慢弄死。
倒带累若少朴得多开杀戒。
若少朴觉得师兄是故意的。
但他不止看得明白,鼻子还灵得很。
所以说一个破寨子搞得那么有规矩章法干嘛,庆功喝的酒也分三六九等——喽啰身上的酒气,明晃晃比大瓦房里出来的七人掉了几个档次。
散发着异于阵脚喽啰酒气的三人就是阵眼。
三股酒香缠得快分得快,但有迹可循。
若少朴轻笑一声,踏着砸成高矮不一的现成长矛桩子,借力高高跳至半空,如鹰隼俯冲,直扑一方人影,右手刀落,噗哧一声肉破血溅。
人影惨叫一声身形顿现,这次却看不清若少朴招式,被砍伤处又挨一击,虽然钝痛却没有铁器斩肉之感,正待逃脱,伤处顿觉冰冷透骨的锋锐杀意。
人影坠地前才看清,给他致命一击的是那把黑刀,浴血开刃,哪里是一块废黑铁。
阵眼之一毙命,拦腰断成两节。
二当家看得瞠目,贴着身后门板颤声道:“妖刀,这,这什么妖刀?!”
“妖你妹的刀。”若少朴神情突变,右手长刀为辅左手黑刀为主,在阵形再变之际,舞出黑色刀光如弦,描出一道道绚烂的血色轨迹。
噗嗤两声闷响,阵眼其余二人应声贯穿地上断矛,死不瞑目。
致命伤却在胸前,切口深刻入背。
若少朴轻身落地,黑刀刀尖指向地面,刀身内刃弧度清冽,刀背外刃黑硬黝亮,血液顺着内刃蜿蜒滴落,外刃血迹却如被吸噬,使得外刃黑中透红,难以言状的诡魅。
黑刀浴血开刃,开双刃。
这世上只有一把这样的刀。
二当家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若少朴道:“残影刀!早已绝迹的残影刀?!”
此话一出,惊呆了的喽啰们作鸟兽散,远远围着若少朴不敢妄动。
阵形已败。
二当家踉跄着要去推身后房门,护着他的二人若有所感,忙扯着二当家拖到一旁。
不等二当家站稳,屋内一只酒碗破门而出,擦着他的脸侧射向若少朴。
屋内之人声如洪钟,“老三带人去南角,老四看好老二。屋外这龟儿子,你们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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