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破了易容术和毒物,受到了成吨伤害的。
而虎贲寨是半个多月前被干翻的,钱文盛紧随其后共赴黄泉。
从时间线来推算,凶手应该是在延平城内,或附近接触过暗药士。
她养伤的两个月中,没少暗中伺机报复,和暗药士小打小闹,直到她离开延平城,赶往汀州城寻兄前几天,才失去了暗药士的踪迹。
若素素拍着小胸脯道:“寒碧洞天总有人上门找茬,我师门最擅长推翻证据、掐断线索、打乱行踪这些障眼法了。看我反其道而行,算出暗药士那老鬼的踪迹来!”
估计是寒碧洞天的买家祸害完人,受害者家属来讨说法,满门泼妇才练就了这一身堪比军中斥候、三法司判官的诡异本领,以防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管用,好用来完美的自保。
这种秘辛,用如此傲娇的口气说出来,确定三观正常吗?
若少朴和付长生神情复杂的摸了摸妹妹的头,无力道:“去吧,哥哥们看好你。”
若素素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丢下药浴方子和灰毛秃驴,闷头演算。
这一夜,认命当二把手的邢常安夜宿府衙,收拢这几天收集的各种资料,怒查大胡子的底细。
他一夜未归,若素素也一夜未睡。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嘟嘴道:“哥哥,长生哥,有没有比较详细,又容易看得懂的江南地域图?我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女孩子什么的,难道天生和地图不熟么。
若少朴和付长生柔声哄她先去补觉,就出了升乾坊,往柳树胡同而去。
无名书斋的生意可有可无,但师父留下的藏书可都是好物。
二人正想着地域图放在哪个角落吃灰尘,忽觉往常正热闹的时段,柳树胡同却静得出奇。
若少朴和付长生对视一眼,不禁放慢脚步,就听邻居家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一位面熟的老太太低声道:“孩子啊,你们这几天跑去哪儿了?你们那书斋昨晚出事啦,赶紧回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瞬间关门遁走。
二人疾步走向无名书斋,只见书斋的破门更破,半倒在墙面上,书斋内外一片狼藉,倒塌的书架、散落的书籍,能翻动的地方无一完好。
灶台前的水缸破裂,里头养着的青鱼全数阵亡,鱼肚皮朝天,满地瞪得圆溜溜的死鱼眼。
付长生怒了,顾不上其他,先将代表他们对师父念想的青鱼挖坑埋了。
二人拈香祭拜。
若少朴觉得哪里不太对,“是鱼死了,又不是师父死了……师兄,我们这样郑重其事,好像有点触师父的霉头?”
“……阿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若少朴觉得师兄说得有道理,于是开始埋头收拾书斋,查看是否有东西丢失。
付长生去而复返,带来了柳树胡同的最新八卦,“不止我们一家被人闯空门。这几天连续有好几家被人入室翻了个底朝天。都是住在像柳树胡同这种地方的人家。”
汀州城二十四坊外的胡同小巷里,住户有一多半都是三教九流。
难道前阵子钱家抓盗贼抓得太欢快,成功拉仇恨,激怒了附近的飞贼?
这不科学。
以偷盗之事为专业的货,都爱不要脸的以梁上君子自居。
最会审时度势、因地制宜。
应该不会单纯为了替同行泄愤,而顶风作案。
若少朴挑眉,“问清楚都是什么样的人家没有?没听小安子提起过,府衙应该没有接到报案。”
付长生点头, “什么样的人家都有,闲帮、小摊贩、无所事事的闲汉……最多的是像无名书斋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主人经常不在家的小本生意。”
怪不得没人报案。
特么全都是穷鬼,偷无可偷,丢无可丢,报个鸟案。
若少朴不解,“这些梁上伪君子脑袋被房梁夹了么。就算要重振同行声威,也该冲着升乾坊去才对……”
付长生同样不解,“这些江洋盗贼有什么同行道义可讲?恐怕是另有目的。”
若少朴敲了敲柜台抽屉,“就丢了几块铜板。我是看不懂闯空门的目的何在。”
付长生瞥了眼青鱼们的小坟包,“查。不能让鱼儿们白死。”
若少朴嘴角抽了抽。
二人找出一册破烂画本,贿赂邻居家的无知孩童,帮忙跑腿去刑家送地域图,顺便传话:二人回归书斋,有事来找,没事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