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厉害!这世上真有神力无穷之人啊!”
见付长生已回头扛第二批箱笼,忙趴好抱稳箱盖,由着付长生将她连人带箱笼送到半空,惊得一声低呼,笑嘻嘻好奇道:“天生神力和经脉肺腑有没有关联啊?好久没研究过活人了……”
寒碧洞天到底都教了若素素什么鬼!
付长生手一抖,直接连人带箱丢上了船。
若素素惊声尖笑。
船夫看得直乐,众人笑闹一回,一切就绪,却迟迟不见裘先梓和老麻的身影。
直到烈日高升,才瞧见裘先梓连滚带爬的直奔镖船而来。
他只身一人,背着个硕大包袱,一脸见到亲人的激动模样,“可算是找到地方了!问路的空档老麻就走丢了,这一路找来可急死我了!”
裘老爷心真大,居然不找个人给路痴儿子和方向盲老仆带路。
裘先梓一脸自豪的解释,“我爹说穷家富路,他出够钱,其他得靠我自己打点。恩公别担心老麻,他跟我游学八年,最远到过辽东,总能找到我们。何况现银都在他那儿,吃不了苦。”
这才是重点啊少年!
隐藏高手的老麻走丢了,裘先梓一个不会武功的路痴已然沦为拖油瓶。
若少朴和付长生抬脚就要踹飞裘先梓。
裘先梓福至心灵,一脸后怕的拍拍胸脯道:“好在大额银票都缝在我的里衣里,我爹交待过了,这一路可不能让恩公吃苦受累。”
若少朴和付长生改踹为跪,探身将裘先梓提溜上船。
哥哥们真是爱财有道,如此能屈能伸,邢常安顿觉涨姿势,自觉做小跑腿儿,忙前忙后的安置各人起居的船舱隔间。
待一切妥当,又换了走镖的劲装,禁止裘先梓恩公长恩公短的瞎叫,众人便重新按序齿定了称呼。
如此用过午饭还不见老麻找来,只得先行启程。
漕帮的镖船名不虚传,两层的红铜漆木中型船,上层住人下层放货,三桅大帆,低调且实用,走起水路来又快又稳。
船夫谨慎恭敬,经验老道,途中几次停靠补给、验看镖书,不仅不需众人操心,还将各港官员、找事儿的地头蛇打点得妥妥当当。
一路顺遂。
可惜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情怀不是人人都受得住的,灰毛秃驴首先蹬着驴蹄口吐白沫,随后众人一个个面如菜色,接连倒在船舱里挺尸。
晕船这事儿,和武功高低、医术好坏真没关系。
也怪不得裘先梓游学八年迷了四年路也没走水路,一来晕船,二来怕他带歪舵手,迷失海外,客死爪哇国。
若少朴和付长生有气无力的一番商量,命船夫改去渡口镇。
船夫从不多嘴,只听命改道。
面对邢常安等人的疑问,若少朴揉着太阳穴道:“我们启程已经晚了许多,这时间差不长不短,暗药士也许早到长安城了。渡口镇在长安城和燕山之间,两头便利,改走陆地也能缓口气,再议后事。”
付长生拿着胡萝卜吊着灰毛秃驴的半口气,闻言点头道:“虽然有钱家信鸽传递消息,到底不如陆上消息新而准。到渡口镇稍事整顿,也好探听一下近来的江湖动静。”
邢常安等人心里有了底,果断继续挺尸。
到得渡口镇的口岸,已是夏鸟戏空的六月天。
脚下踩稳了黄土地,在口岸脚店修养了两天,一行人原地满血复活。
船夫清点完雇好的车马,抱拳道:“找的都是常做镖局生意的车马行,必不会引人窥探,众位尽可放心。我已经和附近的漕帮分舵打过招呼,几位如有需要,只需凭借通行令牌上门。”
各自别过,一行扬帆回程,一行离开口岸,往渡口镇而去。
邢常安掩不住兴奋,拉着裘先梓闲聊,“裘大哥游学的时候有没来过渡口镇?”
裘先梓摇头,“我去的多是大州城,或是盛产药材的山野。只听人偶然提过渡口镇一两句,说是个近年才兴盛起来的小地方。”
邢常安顿觉失望。
若少朴一脸“少年,你问错人了”的表情,笑道:“渡口镇虽然是个小地方,却是个以武为尊的圣地。”
付长生接口道:“我和阿朴选此地落脚,一来是因为渡口镇的位置好,二来是因为渡口镇的来历。”
渡口镇原本是个人烟荒芜的无名小镇,因它占了地利,正位于长安城和燕山的正中间,前靠前朝旧都大长安,后临燕山山脉所在的天津口岸,交通便利,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