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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腾了许久，天然气燃炉的火苗这才灭了下去，陆逸霖小心翼翼的把锅里的粥舀了两碗端去了林夕漫坐着的餐桌上，又取了一个勺子递给了她。

不管味道怎么样，粥的成色倒是挺不错的，不停的冒着热气，散发着白米跟鸡肉的香味。

林夕漫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就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把那粥送到了嘴里，下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石化了。

真他娘咸！

陆逸霖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皱着眉毛开口:“怎么样？”

“还不错。”云淡风轻的回了句，林夕漫又恢复了正常，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话是真的，林夕漫又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里。

见势，陆逸霖心里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粥，他轻轻吹了吹，把碗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陆逸霖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要不是他极好的忍耐力，恐怕就要把嘴里的这口粥吐出来。

看着还在自顾自喝粥的林夕漫，陆逸霖也明白了她刚刚的话是为了安慰自己，一时心里有些复杂，伸手从她面前抢过了碗:“别喝了。”

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很快林夕漫便反应过来了他这么做的意思，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的粥味道并不好。

“你是笨蛋吗？不好吃就说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忍着？”陆逸霖心情似乎很差，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夕漫对自己唯唯诺诺甚至忍气吞声的样子让他很烦躁。

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林夕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陆逸霖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激了，转头看向了茶几上的蛋糕，转移话题道:“今天是你生日，先吃蛋糕吧。”说完，不给林夕漫拒绝的余地，他就已经起身去取了蛋糕。

……

屋里的灯都关了，窗外的路灯亮着，照在一片雪白上，比平时亮了不少。

林夕漫看了眼还在不停下着雪的屋外，庆幸这边儿的公寓里有暖气，倒是不至于整日被冻得打颤儿。

陆逸霖点燃了蛋糕上蜡烛，客厅里便多了一处光亮，蜡烛的光照在他的侧脸，将他的五官在另一半儿脸上拉出了一道阴影。

有一瞬间的失神，林夕漫看着陆逸霖怔了怔，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她生日时乔城跟自己父亲端着燃着蜡烛的蛋糕朝自己走来的场景，一时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见自己端着蛋糕到了她面前林夕漫都没有什么反应，陆逸霖开口问了句，倒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夕漫察觉到自己眼里有些灼热，急忙低下了头，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深吸了口气，倒也没瞒着他：“没想什么，只是想到以前我生日的时候了。”

“也是一个人？”陆逸霖挑眉，问了句。

摇了摇头，林夕漫抬头看了眼窗外的路灯，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让已经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忍了下去：“不是，以前会有父亲跟阿诚……”话说了一半，她突然顿了住，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陆逸霖。

听到她口中的阿诚，陆逸霖表情变了一瞬，不过很快便有恢复了正常，只是眼中还有些寒意。

想到之前在电梯上陆逸霖问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乔城的这个问题，林夕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逸霖会问自己那个问题，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对乔诚已经没有了一丝喜欢。

“吹蜡烛吧。”陆逸霖开口打破的宁静，朝着她示意了示意桌上的蛋糕。

收回思绪，林夕漫看着桌上的蛋糕，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客厅里陷入了一瞬的黑暗，很快又恢复了明亮，陆逸霖打开了灯的开关。

林夕漫不太喜欢吃蛋糕一类太过腻人的甜食，但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蛋糕了，还是随意吃了一些。

茶几上还摆着一个精心包着的小礼盒，应该是陆逸霖一起带过来的，知道她不肯收太过贵重的东西，陆逸霖并没有选择饰品，而是一支钢笔。

那支钢笔的做工很精细，是林夕漫喜欢的暖色，原本她并不打算收，只陆逸霖坚持要把钢笔送到她手里，林夕漫还是收了下来，心里盘算着等他生日回同样价格的礼物便是。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电视没有开，陆逸霖跟林夕漫二人坐在沙发上，隔着一段儿距离，谁也没有跟谁说话，心里各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