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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相迈进北郡侯府,同朝为官不过五年,里面主人换了之后,他就没有在踏进这座大宅,今日前来不禁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北郡侯是皇上最宠爱的年轻后辈,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世,还因为他精通文韬武略,在朝堂之上可令群臣拜服,在战场上更是统领千军万马让敌人闻风丧胆,北郡侯是他看着长大的,那时他还期望自己那个不长进的儿子能有他一半的才华,可是年岁渐长,他觉得齐彦那样也很好,总比从小便肩负着一个家族的使命不敢松懈不敢任性,事事完美,太累的事情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
“相爷,你来了”,北郡侯一身华贵紫色长袍,儒雅俊美,看见齐相,客气疏离的打着招呼。
齐相望着日渐有他父亲风范的北郡侯,往事再涌上心头,“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请小侯爷帮忙的”。
“齐相,你何必客气呢,你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
齐相听他这么说,目光更加深沉,对任何人都谦谦有礼,这就是北郡侯,不露一点心思,他在他这个年纪也做不到这点,“我想请小侯爷放一个人,她关在小侯爷所管的天牢中,还妄小侯爷高抬贵手……”
温和的笑意在嘴角抿住,“相爷,不知那人所犯何罪,你知道天牢中关的人都是朝廷重犯,若是罪大恶极,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说完继续优雅的品茗。
“罪重不重,我不知道,只知道长宁公主已经安然无恙了,不知可否放了那名无知的小丫头,放她与她的家人团聚”,齐相淡淡的将话说完。
“原来相爷是为了楚云歌说情来了”,“不过恕我直言,她——是不能放的”,面色绽放些笑意,“托相爷相告,我才知道,她还有家人”。
齐相脸色剧变,低沉说道:“小侯爷,你可不要乱来,不是多大的罪过,何必为难他人呢,还要祸及他人”,心中也是吃了一惊,难道他已为了长宁公主可以做到如此,印象中温和谦虚的君子似乎有些扭曲。
“相爷还是请回吧,我意已定”,北郡侯也懒于再争辩,反正世人都以为他是那样的人,就让别人误解吧。
“小侯爷,如此草率,我想皇上也不想看到器重的大臣这样做吧”,齐相拍拍身上的袍子站了起来,冷眼对北郡侯说:“人,我已经命人放了,就当我倚老卖老……”
“相爷你……”从容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看齐相不像是说假话,沉下脸来,“相爷真是想惊动皇上”。
齐相大惊,北郡侯一向保持良好的君子形象,可是这次似乎要撕破脸皮了,这是朝中之人都极力避免的,没想到他成了第一个,也罢,官场宦海,他已生厌,但是惊动皇上,那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谁可以担,耳边似乎想起当年在浮云山上的厮杀声,可是事情已经出了,他是避无可避,希望皇上最近忧心于与狄国联姻一事,不会过问这些小事,是小事吗,他苦笑。
“进宫”,北郡侯望着齐相的背影,这么多年过去,那个曾经与父亲齐名的人也老了,若是父亲还在,他会怎么做,他也不想得罪齐相,但是事情紧迫已经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云歌被扔到马车上,一路狂奔,她在里面颠得全身都撞出淤青来了,白日的梁下城内又重现了那日的鸡飞狗跳场景,几次都想叫停车,但是还未说出口就被“哎呀”的惨叫声代替。
还在牢中发呆,就听说她可以出狱了,被人带到牢房的一角,只见一个小门敞开,正疑惑,难道是有人私放她,是简延,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书,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本领,想询问放她出来的人,结果人早不在了,这时一个穿黑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说要带她走,云歌犹豫,若是正大光明的放人,怎么可能不走正门,而且自己确实不认识那个男子,细瞧虽然有些面熟,可是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男子见她踌躇,不耐烦的举起一块木雕,对她说道:“清风公子和赵公子让我来的”。
云歌瞥了他一眼,结过木雕一看,的确是清风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块,交颈相缠的两只鸟,旁边刻着“朝阳”二字,清风说过这是他辗转各个地方唯一从小带到大的东西,也许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他会留着做个纪念,当时云歌说她在齐相那里也看到相同的,不过是画在纸上的,上面的字也不是“朝阳”,具体是什么她也没有看清,还开玩笑说,清风会不会是齐相的儿子。那时也是纯粹说笑,她那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