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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进来的狄兵将云歌和简延冲散,云歌持剑对准楚荆,却听他道:“你不想要桐儿了吗”,她一闪神,身后刀剑迅速将她制住,她不敢动分毫,偏一丝锋刃入骨,楚荆狡笑看着她束手被擒,手中的剑抵在云歌脖颈上,“简延,你现在可以选择自己逃命,或者你们两个都死在我手里”。
简延见云歌被捕,未放下手中的长剑,继续与狄兵打斗,他的声音让云歌似在在半空中沉浮,“如果我就这么认输了,你也不会放过我们”,“但我也不会弃云歌于不顾”。
“你是不是赌我不敢下手”,楚荆笑言,目光一丝阴狠闪过,剑刃顺脖颈轻轻滑下,微微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黏稠的滴下。楚荆凑近云歌的伤口,伸着舌头暧昧的舔过云歌的伤口,香气萦绕,他心里微醉。
“云歌”,简延未料楚荆真的会下手,但是那血流下,他忽然全身都在发抖,拼力杀到云歌身前,楚荆的第二剑已经要挥下,他推开包围云歌的狄兵,将她紧抱入怀中。
厮杀过后,满地的残肢血迹,“大汗,属下无能,让简延和楚云歌逃跑了”,小恒跪在地上禀报。
“小恒,虽说你是大宁人,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楚荆转过身,目光咄咄逼人,“今夜之事,不要泄露出去,特别是你们大宁的人”。
“说起来那个小女孩也是你师妹,这些年,你学了不少东西”,楚荆对着小恒说道。
“属下是想大汗意欲擒拿楚云歌和简延,才出此下策”,小恒沉稳的回答。
“是吗”,楚荆笑道:“那我真是低估你的——忠心了”。
“属下不敢,吉儿王子有心替大汗分忧,才吩咐属下这么做的。”
云歌蹲在河边洗掉手上的血,天边露出一丝光亮,此时虽是五月,但是河水很冰凉,擦拭过伤口处,疼的她嘶嘶的吸气,多久没有受过伤了,竟然娇气了,心里正想,一双温暖的大手抬高她的下巴,看见她颈上上细小的伤口,眉头紧锁拿出随身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像是盐进了伤口,她疼得一缩,眉头紧蹙,只见简延低下头来凑近她,轻轻的给她吹伤口,缓解疼痛。
云歌脸一红,迅速退了回来,起身看着他,故作冷漠的说:“我们现在各走各的”,转身欲走,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跟上,回头冷眼看着他,他只是温和的笑笑,“我没有打算走,我等了五年,不就是为了今天”。
“你……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云歌说不清心里复杂纷乱的心情,有些孩子气的一跺脚不理他,自顾自的走。
就这么走了几里,云歌突然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时竟然见简延倒地,他的背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云歌急忙上前扶起他,“我以为你真不管我了”,一丝苦笑出现在嘴角。
“别说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早说”,云歌忍住心里的痛意。
简延笑笑,“死不了,但是你再不回头,就真见不到我了,把我怀里的药瓶拿出来,敷上就好”。
云歌七手八脚忙乱的处理着他的伤势,临要上药之际,他止住云歌,“你放手,你流了很多血”。
“云歌”,他郑重的睁大眼睛看着她,说话声渐渐弱了很多,“如果你不原谅我,就不用上药了,这些年,我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想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想着你会不会恨我……即使我忍受着煎熬,我也不敢来随便见你,屈艺未死,他若知道你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你。
云歌见他此刻的脆弱,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脸上,五年前旧事浮上心头,尽管她故作遗忘,可是心里的疼却未减丝毫,若是当年他肯挽留,她也许根本不会硬下心肠,“五年的时间,真是太短了……”
“可是我觉得太长了……”
从未知道简延也是如此唠叨,日日躺在床上,让云歌端茶倒水的伺候,闲时讲了许多事情,:“桐儿,我已经就出来,小庄把她给领回去,我才来不及救你的……小庄让我告诉你,你真不会教孩子……”
云歌假装听不到,但是心里却将小庄骂了几百遍,难怪他那么容易找到她,原来都是小庄说出去的,说他不会教孩子,是谁把女儿扔给她让她和云天来照顾。
“云歌,你喜欢吃什么,我听云天说,你喜欢吃南方的菜式,所以粗粗的学了几样……”云歌在心里感叹,什么时候师兄和他有联系了,转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问:“师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你告诉他,你这一生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时候,他写信告诉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