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烟突然停住脚步,天涯措不及防,差点撞上去,陆锦烟转头,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天涯,这让天涯感觉到自己在陆锦烟面前的时候真心没有尊严。
他顿了顿,然后呐呐道,“我这不顺口吗?”
“是吗?”
陆锦烟冷笑一声,“顺口啊?等哪一日,我也把你的窝给透出去,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天天缠着你,顺口嘛这不是?”
说罢,陆锦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天涯一脸的愣愣。
“你这人也太记仇了吧!!”
天涯在身后哀嚎道。
“公子,小姐,你们可算是来了。”
管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抹了抹汗一脸的心有余悸道,“景王殿下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一直守在大厅里不肯走,老奴劝他公子您还有些时间才来,可是景王殿下他就是不听啊!”
“哦?”
陆锦烟挑了挑眉,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冽光芒,“那么,他后来干了些什么?”
“老奴没办法只得退下,不过这只血鸽倒是叫的欢快,老奴猜想,猜想可能,可能对公子小姐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不然血鸽的反应不会这么强。
而陆锦烟也很明白,血鸽是很有灵性而且护主的动物,在它们的印象里,陆锦烟和天涯就是它们唯一认过的主人,若是有旁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反应自然会很强烈。
管家将血鸽捧了过来,陆锦烟接过,冷眸瞥了一眼一旁的天涯。
血鸽扑腾着翅膀,“咕咕”的对着陆锦烟大叫,陆锦烟听了一会,唇角弯起的笑意略带几分讽刺和冷峭。
“这就是你招惹来的。”
陆锦烟将血鸽抛了出去,血鸽立马“咕咕”的飞远了。
“他说了我什么?”
天涯皱了皱眉,陆锦烟不怀好意的瞥了他一眼,凉凉说道,“不过是个江湖浪子,使毒这种阴毒的计谋,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锦烟提高了声音,看着天涯的目光带了几分阴阳怪气,“说你呢,只会使毒有什么好得意的,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
天涯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你有什么感想?”
陆锦烟莞尔一笑,清亮的眸子幽幽的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触目寒冰,让人打心底的发寒。
天涯伸出手,莹亮的指甲盖带了一丝不宜察觉的乌黑,他阴测测的笑了一声,桃花眼微眯,唇角翘到一个诡异的弧度,“不错啊,他说的挺对,我就是一个只会使毒的小人。”
天涯生气了,江湖上关于毒公子生气的传闻有很多种,陆锦烟听了很多个版本,自身觉得最为暴虐的一种就是把毒药撒的满天飞。
毒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尤其是好的毒药,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啊!
这就是虐身虐心的感觉。
陆锦烟瞥了他一眼,猜测他想要干些什么,而天涯在接触到她的目光之时,眸子微闪,将眼底的那丝阴鸷掩盖。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陆锦烟淡淡的说道,“你无需出手,我来就好。”
“哦?”
天涯眉峰微挑,面容的阴鸷一扫而光,就还是那样一个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的模样,他的眸子露出几分惊讶来,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你毕竟是我的师父。”
陆锦烟微微一笑,笑意却一直未曾达到眼底,天涯难得听到陆锦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就在点头之际,又听陆锦烟话锋一阵,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仿佛荡了一层波澜。
“不过,他说的很对,这我不能反驳。”
“唔。”
天涯捂住胸口,神色很痛苦。
“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天涯一脸受伤的模样,而这时候,却听背后“咔嚓”一声朽木折断声,陆锦烟和天涯几乎是一瞬间就反映了过来,互相对视一眼,眉目皆是冷冽如冰。
“是谁?”
陆锦烟的声音冷漠如冰,静默了一会,从墙垣边角落里一棵大树的后面钻出一个小脑袋。
“鸾朝!”
陆锦烟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怯怯的唇红齿白的男孩,问道,“你这么来了?”
“我以为你要走了,所以我很担心……”
鸾朝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很是恳求,“姐……”
他说道这,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了个称呼,“奴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