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里,还烫了些菊花花瓣拌在饭里,又将夏天采摘晒干的荷叶分成几块,泡了水,等软和下来之后,再把热热的饭团用荷叶裹好放在食盒里。要吃的时候取出来,剥开荷叶就能吃了。
这样做出来的饭团有荷叶的清香,茱萸的微辣,还有肉的油脂,加上应景的菊花,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一个饭团再喝一碗汤,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旁边不远处的那群人看看林挽岫他们准备的吃食,再看看自己准备的,顿时有点食不下咽。
倒不是说他们吃的不好,但是基本都是冷盘,肉也是提前烧好的,虽然放在食盒里,但是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油已经凝成了白生生的油花,吃着肯定觉得腻得难受。
王婶认识这家人。他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铺子在东前街,家宅位于县衙不远的四方街。
王烈文身上的衣袍的布料就在他家买的。这家人做生意算是相当诚信的人家。
跟这家再过去一点,就是老熟人了。
“于大夫您老来了?”
林挽岫拎着一具小些的食盒过去,给于大夫和于老太太问了好。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吃食,于大夫您可别嫌弃。”
食盒里有他们刚才吃的饭团,还有一包桂花糯米藕,外加几块松软的鲜肉萝卜糕。
东西不多,也就是份心意。于大夫很是领情,还回赠了一只烤.乳.鸽。
林挽岫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之后,带着.乳.鸽回到自己位置上,将之分给几人品尝。
他们正吃着,常平和颜公子一起过来了。
“诶,刚才常平不是说你不会来么?”
“有事。我在这里等等刘大人,常平,你去园外等着。”
常平应了一声,赶紧往回走。
“发生什么事儿了?”出声询问的是王烈文,他跟颜如琚相处月余,倒是引为知己了,“你这身子骨又不舒服了,若是没什么大事儿,不如等好点再说。”
颜如琚的表情有些凝重,摆摆手没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让王烈文陪着他四处走走。
林挽岫不喜欢跟人挤,于是将大郎小丫托给王婶带着去玩,自己则拿出丝线开始打络子。
“林姑娘,我家公子爷去哪里了?”
常平急匆匆的跑过来,却没看到颜公子,顿时着急了。
“刘大人直接过去长老院子了,都在等他呢。”
“你往那边儿去,刚颜公子跟烈文哥去那边说话去了。应该在那边的亭子边,那儿没花没人,方便说话。”
谢过林挽岫,常平颠颠儿的去了那边,果然找到一脸焦色的自家公子爷。
知道刘大人已到,颜如琚跟王烈文打了个招呼就从另一条路直接去了长老后院。
等到王烈文回来,林挽岫抬头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有点迷惘的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有人在后山发现了尸体。”王烈文低声说了一句,而后就闷不吭声了。
林挽岫有心想要继续问,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她没忘记是自己多事儿才惹得搬家到此的。现在出了人命案跟她可一点关系没有,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她的络子吧。
估计那个后山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跑去后山看野菊花,才发现了路边的尸体。
因着是重阳节,离得最近的大慈寺长老让人封了去后山的路,又将发现尸体的人请到寺里,才派人去县衙通知了捕头。
这还不是最坑爹的,最坑的是,在发现尸体的不远处的一处寺庙弃用的枯井里,居然有个挂单的和尚在里面!
纵然这不是大慈寺的僧人,但是毕竟挂单在大慈寺,长老们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颜如琚到的时候,刘大人跟师爷正在和长老说这事儿。
“这位僧人平时很安静的独自修行。因为他是挂单的,所以跟寺里的僧人并没有太多往来。而且他修的是闭口禅,现在无论问他什么,他都闭目不答。”
遇到这样的和尚,刘大人觉得自己头发都白了两根。
看到颜如琚过来,刘大人让人把发现尸体的人带了上来。
那是个山民,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得出他也吓得不清,跪倒的时候都还在发抖。
“无需害怕,把你发现尸体的经过再细细的说一遍,记住,不可遗漏一点。”
那人诶了一声,战战兢兢的开始讲述他发现尸体的经过。
这人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