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家一户的送了出去。
这么多东西他们三人咋都吃不完,坏了可惜,不如拿去做个人情。送东西的人恐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大小品种几乎都差不太多。
颜府他们也没落下,全当成一条街上的街坊对待了。
另外还备了几分稍重一些的礼,林挽岫亲自送去了于大夫那里跟胡家几家来往比较多的富户。
胡老太太还特意给大郎准备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小丫了一块金镶玉的长命锁。
其他的太太们大多给的是银裸子,做成各种花样,讨的是个吉利。
从胡家老太太那里得知,胡六小姐跟胡二小姐现在都还不错,特别是胡六,有了林挽岫的指点,她除了初去那段时间稍显木讷了些,现在已经活泼多了,在女学里也交了好几个朋友,她还特别写了信给林挽岫,想要林挽岫也找机会过去。
“挽岫你是怎么想的?若是也想上学,我老太太还有几分面子,中都的贵女学院进不去,一般上等的女学还是行的。”
“不了老太太,挽岫只想照顾好弟弟妹妹,以后等大郎入了学,家里不能只丢下小丫一个吧。”
老太太叹息一声,没有再提这事儿。
把年礼送完,又花去了两天时间。家里的事儿已经收拾妥当了,过年的东西只有多没有少。一年忙到头,终于能得几分空闲。
林挽岫点了灯,把大门闩上,又看了眼弟弟妹妹的功课,让他们俩自己玩去,这才回了房间,从床头的暗格里抱出个檀木箱子来。
打开来,里面珠光宝气,各色宝石都能当弹珠打了。下一层则是铺满的金叶子,没怕有好几千两之巨。最下面则是银票,林挽岫点了两遍,二十万两,只多不少。
她知道这是姐姐把自己的嫁妆里压箱子的东西给送了过来,其他的大件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送来。只是她原本就没打算嫁人,只想把大郎小丫好好养大。
以前为钱愁,是因为她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带着的首饰跟一些随身揣着的银票外,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大郎以后读书,出仕,成家立业,那都得花钱。她这才辛辛苦苦的出卖自己的手艺,就是想攒些钱给两个弟弟妹妹傍身。
可现在钱多了也烦恼,拿着不能用的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
将箱子重新放回去藏好,林挽岫又取出书架上的那个木头妆奁。在下面的夹层里,是几张地契。这些都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见光的东西,她看着也就是个念想罢了。
其中一张房契被她挑了出来放到一边。
这张房契是位于隔壁清河县的,是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好像是她娘当时的陪嫁来着。这些年都是大姐在派人打理,现在交给她,恐怕也是想要让她将手里的钱过个明路。
把其他的房契都收好了,这张房契她折了起来,放进衣襟夹层里,打算明天找机会去跟王婶商量一下,将这铺子找办法走明路。
收完这些东西之后,林挽岫才去把小丫从大郎房里领出来,给她洗了手脚和小脸,塞被窝里了。
冬日这边很冷,林挽岫不是个苦孩子的人,早早就买了好几个汤婆子,做饭那会儿烧好的热水灌进去,放被窝里烘着,到这会儿,人睡进去暖烘烘的,一点不觉得冷。
第二天醒来,林挽岫就发现窗户上白亮亮的一片,推开一看,居然一.夜之间已经垫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赶紧起来烧水做饭,让俩孩子吃饱穿暖和了,就放他们出去玩雪了。
刚坐下来打算把前几天给小丫买的棉袄给收拾一下,就看到王婶提着篮子进了屋。
“王婶你提的什么啊?好香!”
“今儿早上做的酥肉糍粑,你尝尝看好吃不。”王婶坐下来把手炉抱进怀里,狠狠的吁了口气,“昨儿天都还好好的,今儿早上起来就是这么大的雪,看着这样子只怕还有大雪搁后头。我让你烈文哥找匠人去了,看看屋顶要不要修整一下,不然雪大了怕塌了瓦。”
林挽岫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些,听王婶这么一说,才吐吐舌.头讪讪一笑。
“婶子,你给参详一下,这东西怎么弄比较合适。”
本来还说去王家找王婶的,这下人家主动上门了,林挽岫趁着两个小的不在,直接把房契拿出来摆在了王婶跟前。
“这个铺子……”王婶想了想,“这是你娘的陪嫁铺子吧?当初还是我爹给她选的地方找的伙计。我记得这家人倒是个不错的,这些年虽然发不了大财,小钱还是能赚到。怎么?这现在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