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颜家的,于是同意了私下见面。
王烈文故意将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些学子一个个更是激愤不已,还在有心人的撺掇下,打算去抓现行。
靠前跟主考官见面,这岂不是摆明了有猫腻?那个王烈文既跟颜相搭上了关系,又在私下里去拜见主考官大人,这若是捅出去了,便是颜相也保不住他!
六月十九,观音菩萨的生日,王烈文一大早就收拾打扮,一个人都不带的去了城南观音寺上香,而他出城的时候,主考官大人的马车也往那里过去。
暗中窥视的人确认他们都往观音寺过去之后,便通知了人手,齐刷刷的去观音寺“抓现行”!
然而等到这些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硬闯入主考官大人所在的僧房后才发现,跟主考官大人相对而坐的,竟然是观音寺的主持大师,王烈文根本就不在!
被人硬闯了房间,还打断了跟大师的辩法,主考官大人的怒火不宣泄出去是不可能熄灭的,这一个萝卜带一串儿,就拔出了最初传谣的那几人。
其中有两人当日并没有跟着过去,而是自以为得计的在城里庆功,哪里想到,他们刚踏入酒楼,就看到王烈文跟几个同乡好友坐在二楼的围栏处吃酒,还在谈诗论文,周围人喝彩声重重。
这两人哪里不知道事情要遭,可惜还没等他们收拾得了尾巴,就已经被早有准备的主考官大人给揪了出来。
那几人虽然罪不至死,可污蔑同为考生的学子,更污蔑主考官徇私枉法,这事儿也足够他们被革去秀才的功名了。之后更是被罚了一笔银子,灰溜溜的各自回家。
有好友问王烈文是如何识破那些人的计划,又是如何将计就计的,王烈文却笑而不答。
他怎么答?他其实自己都还没弄得十分明白,只知道有人在暗中帮他,连跟主考官定下这计谋,都是中间人牵线搭桥做下的。是以,不想透露这点的王烈文也只有故作高深了。
连常平都不清楚这点,他只知道王烈文是通过中间人跟主考官大人搭上的,具体这人的身份,他本来想打听的,却被阮大人给敲打了一下,便不敢再继续了。
颜如琚听到这里,不着痕迹的看了林挽岫一眼。若说除了颜家还有谁能做到的话,也只有林挽岫背后的那尊大神了。
并且对方出手,比颜家更合适,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有最正式不过的借口予以解释了。谁让王烈文是林挽岫名义上的远房表哥呢?帮助自家人,换谁都无法指责。
常平说完王烈文的事情,才好奇的问他家公子,怎么会想到到这里来给他接风。
“这事儿我当着挽岫的面也再跟你提一遍,你娘那边你看看有没有法子将她安置到西关去,她不知为何,总是跟挽岫过不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哎,我娘那人我都没法说她,跟魔障了似的,逮着我就念,阿弥陀佛,公子爷您行行好,还是您将她老人家管着吧,不然我怕我牛脾气翻了,跟她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常平也是弄不懂自家老娘,公子爷要跟谁来往,她一奶娘管得着吗?还仗着公子爷的脾气好,蹭鼻子上脸了!这要搁在颜相府里,主母发卖了她都不冤。
“你说的什么浑话!”林挽岫瞪了常平一眼,“你娘不过是太在乎颜公子的将来,害怕他看上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没了妻族的帮衬,只靠颜府怕是没办法跟大公子比。”
“男儿当自建功立业,没有妻族依靠又如何?我祖父当年也是靠的自己,祖母娘家非但不能帮助他,还常常拖他后腿,可他老人家还是撑起了这么大一个家来。我虽不如祖父,但也不至于要靠女人才能出头吧。”
颜如琚的表情很是郁闷,常平略微有些尴尬的左右瞧瞧,发现林挽岫带来的丫头一个个表情都没变一下,俱是低眉垂目的站在后面伺候着。
这么严格的规矩,小户人家能教得出来?常平还不知道小宝的身份,就凭他自己观察出来的这点,便在内心嘀咕他娘的眼力简直太差。
颜如琚跟常平提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胡家身上。
“刚才你可看到了胡六小姐?”
“没有,她在马车里,我在楼上,怎么看得到。不过我倒是看到了延吉那位关家少爷。跟南方的男人有很大的不同,气质上更加俊朗一些,还带着塞外男人的彪悍之气,难怪他们一进城,大姑娘小媳妇们就跑来看了。”
“很俊?”颜如琚眉头那么一挑,目光氤氲流转,在林挽岫的脸上轻轻扫过,复又垂眼,端起茶盏欲喝不喝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