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哎呀呀,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们汉人不都是讲宾至如归的吗?怎么,不请我坐下来喝杯茶?”
明殊冷冷道:“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客随主便。主人现在不方便招待你,客人可以自行离去了。”
摘星楼楼主掩唇而笑,双眼微微弯起,熠然璀璨,好像两把小勾子,直接勾到人心坎里头去了。
“你们汉人啊,最是口是心非了。”好像没有听到先前明殊说的话,她自顾自向前走了几步,也不嫌弃地上脏,裙摆一甩,已经安安稳稳坐了下去,好像是坐在了铺满锦缎,镶满宝石的宝座之上,神情闲适优雅,带着惯于上~位者的几分威势,对着明殊点了点,“嗯,你也坐啊,坐下才好说话。”
预料之中的拼死对战并没有出现,摘星楼楼主坐在了她的面前,还请她也坐下,好似她才是这个荒废已久的园子正经的主人。
她微一侧目,对着站在一旁已面无人色的俱驹花颜点了点头说:“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着你。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你,想不到已经长成了个大小伙子。”
俱驹花颜看到摘星楼楼主,早吓得肝胆俱裂,胸中有再多豪情也化成了一缕青烟,也不过勉强能控制着自己不要抖的太厉害而已。
“见过小姑姑。”俱驹花颜几乎是哆嗦着给摘星楼楼主行了个晚辈礼,向前跨了半步,自然而然地,不落痕迹地将云霓郡主挡在了身后。
不过他哪里是老于世故的摘星楼楼主对手,以为天衣无缝的掩饰,在她眼中却如暗夜萤火般鲜明。
“小花花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女孩子了,真不错。她是你的小媳妇儿吗?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俱驹花颜摸了摸鼻尖,万分尴尬。
这时就听得身后不远处的房间里,“嘭”地一声传来一声闷响,好像什么沉重的东西倒了下来。
明殊神情一紧,摘星楼楼主却好像没有听见,拿手指挑了一绺头发在指尖绕啊绕,眼睛只顾盯着藏在俱驹花颜身后的那个姑娘。
明殊手中紧握着弯刀,向后缓缓地退了两步。
摘星楼楼主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拔回来,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小姑娘胆子挺大,听说你把蒋家老大给绑走了,厉害!”白~皙的双手互击,清脆的巴掌声响了三下,“说真的,我手下那些个人,没一个有你这样的本事。当日在蒋家,你藏了不少实力啊小丫头。我还挺好奇,你小小的年纪,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练功,也应该到不了这个程度啊。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师父是哪位?看是不是本座的老相识。”说着,她对明殊还笑嘻嘻地挤了挤眼睛。
“我师父成名之时,楼主年纪还小,肯定不识的。”明殊又悄悄向后退了一步,离开摘星楼楼主远了些。房中沉寂了片刻,又响起一声闷响。应当是蒋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所以不惜拿肉体为钟,出声求援。
早知道摘星楼楼主这么快就能将她堵在院子里,说不得开始就该把蒋惟宰了。眼下之机,她只能在摘星楼楼主发难之前,拼死先将蒋惟斩于刀下,永绝后患。
“这可不一定,本座很小的时候就在外头闯荡,可是见过不少中原有名的高手的哟。”摘星楼楼主笑的很开心,完全不在意蒋惟在房里的折腾,对她来说,仿佛跟明殊聊天更有趣,更吸引人。
明殊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指着俱驹花颜问摘星楼楼主:“我听他方才叫你姑姑?”
“是啊。”摘星楼楼主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有几个人知道我出身西凉皇室,可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西凉开山王的小女儿哲敏公主,前代左敦王是我同胞的大哥,这小子是我嫡亲的侄子。”
这个嫡亲的侄子见到嫡亲的姑姑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别说亲近了,连靠近一点都不敢。
摘星楼楼主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小时候可好玩儿了,小小的,嫩嫩的一团,一捏就哭,一哭就好打嗝儿。”
“你别怕啊,我在这世上的亲人也没剩几个,最亲近的就是你跟你小妹,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是没几个啊,那不都叫你给杀没了嘛……俱驹花颜心里嘟囔。
“你不信吗?”摘星楼楼主又笑眯眯地看着明殊,“来来,我告诉你。我本来小时候过的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我那个爹混蛋了些,但我有个疼我的娘,还有个特别疼我的亲~哥哥,自身资质也不错,早早儿就被我师父发现,教了我一身杀人的功夫。可是啊,我那混蛋老爹太不是东西,养了好多小老婆不算,还生了好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