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伸手接过红木盒,随后又掏给老妇一些等同的银两,老妇接过银两,又回去继续捣鼓胭脂水粉了。
白衣女子见他们达成目地了,便选择悄然离开。
风子谦见白衣女子走了,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只身挡在她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红木盒,朗声道“既然姑娘不要钱财,那便由在下护送姑娘回家。”
白衣女子拿他无计可施,毕竟她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罢,风子谦便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头,阿杜默默跟随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
夜深人静,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瞧不见几道人影。
在街上风子谦一眼就相中白衣女子,白日里碍于人多眼杂,他不好过多追问白衣女子的底细,现在除了阿杜就剩他们俩。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留着过年啊!
风子谦兴致高涨,询问“认识姑娘这么久了,在下居然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公子说笑了,小女乃一介布衣又能住在何处,偌大的皇都能有一处容身之所已是万幸。”白衣女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抵触风子谦。
白衣女子见周围一片均是民居,她心中清楚知道,再往前面走的那个地方是何处。
于是,白衣女子主动开口说道“小女到家了,公子请回吧。”
‘不是吧,这就到家了?’
风子谦仰天长叹,迫不及待的追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心中十分憧憬她的回答。
白衣女子不想理会风子谦,于是敷衍回答“公子称小女三娘便是。”
“在下风子谦。”风子谦彬彬有礼的施了个礼,随后将小红木盒还给了她,关切道“夜深天寒,三娘早些进去吧。”
只见三娘面无表情的轻点颔首,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去。
风子谦目送三娘进去,顿时长舒口气,随后带着阿杜扬长而去。
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发现风子谦二人已经走远,这才从房中走了出来,提着红木盒缓缓走向远方。
放眼望去,远处正中央有一高达三层高的建筑物,那幢建筑物灯火通明一片阑珊,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女子的谈笑声。
那里,是皇都最著名的流芳阁!
白衣女子从流芳阁的小门回到房间外,正欲推门而入,却见一花枝招展的妇女朝她徐徐走来。
她叫于妈,是这所流芳阁的老鸨。
只听于妈笑嘻嘻的说道“如烟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屋梳洗打扮一番。”
每当于妈露出这幅笑嘻嘻的嘴脸,如烟便知晓她的目地,想来,今日又是有什么贵客在等着她!
如烟直接回绝了她,故作不舒服的模样,说道“如烟突感不适,怕是不能接待贵客了。”
此话一出,耳畔随之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如烟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本王难得到此一次,姑娘怎可闭门不见?”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赫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他头戴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金抹额,穿着一紫衣华裳,脚上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
此人唤做司徒睿,是当今皇帝的六皇子,从小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因此深受皇帝喜爱,现被封为睿王。
司徒睿看了一眼于妈,目视如烟,正色道“如烟姑娘多疑了,本王不过是向姑娘讨一首曲子,不知姑娘愿否?”
于妈巴不得靠如烟榜上睿王一般的大人物,一旦有了他们在流芳阁镇守,那朝中的达官贵人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利益熏心的于妈,悄悄扯了扯如烟的衣裳,示意她不要回绝睿王的好意。
如烟察觉到于妈在拉她的衣裳,只好回答“王爷既已来到此地,如烟怎敢让王爷失望而归!”
睿王听后哈哈大笑,说笑道“既如此,本王在清风居恭候如烟姑娘。”
丢下一句话,睿王便在于妈的簇拥下离开了。
如烟别有深意的叹息一声,转身进入房中梳洗打扮,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风子谦的脸。
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如烟不禁感慨“与众纨绔子弟相比,他可真是个怪人!”
与此同时,风子谦与阿杜仍漫步在一望无际的黑夜中,环顾四周,风子谦发现大街上竟连一处灯笼都没有。
每走一处都像是在摸黑,难道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