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卡后刷开了房门。在打开房间开关后,她看着面前场景沉默了两秒,决定把门关上。在她拉上门之前,背后传来了路过的服务生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好吧,现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换酒店也来不及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走廊上其他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个小孩子忽然从他旁边蹿出冲到了房间,男人气愤地喊了声,“柯南!别乱跑!”
“什、什么!”闻到血腥味才凑过来的男孩江户川柯南也被眼前的情景骇地后退了一步,他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要问为什么的话。血。
目之所及,地上、墙壁上、桌面上,全都是鲜艳而腥臭的血液。
饶是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作为侦探事务所的侦探,看过了不少杀人现场,也被酒店房间里发生的惨状吓到了。
“这是……竟然会有这么过分的事!”另一道声音蕴含着无法遏制的愤怒响起,熟悉的音色让爱理歌回过了头,对上少年金棕色的眸子后,对方愣了下脱口而出,“竹前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出现在面前的,是与爱理歌在武装侦探社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中岛敦。
“嗯……面基。”爱理歌想了想回答。不过事情好像变得麻烦起来了。
她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果不其然,在毛利小五郎等人报警后,警察过来封锁现场,打开了房间门的爱理歌被当做嫌疑人控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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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干的。”
面对警察的审问,爱理歌严肃地回应着——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她干的。
不光是因为爱理歌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还因为死者的身份。死者的名字是城田秀中,男,47岁,在案发前一周邀请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侦探毛利小五郎等人对他进行贴身保护,表示自己可能随时都会被什么人杀掉。
在受托方毛利小五郎眼里,这个城田先生是个性情很古怪的人,他似乎不用工作,但是并不缺钱花,给他们的委托金也是多得惊人,花钱如流水,据雇主生前解释,他年轻时在某个研究所里工作攒下了一大笔钱。
城田秀中脾气暴戾,几乎不出门,连吃个酒店送来的早晨都要让人以身试毒,走在路上也杯弓蛇影,小孩子手里拿着的气球爆炸了,都会被他怀疑是枪声,一度让毛利小五郎等人觉得这个雇主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恨不得揍他一顿,拖他去看医生。
然后城田秀中就死了。
在委托即将结束的时候,死得突兀。甚至毫无预兆地惨死在了自己的房间。
在城田秀中死亡前一小时,他还用不客气的言辞痛骂了毛利小五郎等人,说他们拿钱不干事,气得毛利小五郎转身就走,打算等明早雇佣时间结束了,立马离开池袋!
是的,爱理歌拿到房卡刷开的房间,不是她原本预定的1101,而是城田秀中入住的1102,酒店每间房间的房卡只有一张,爱理歌手里拿着那张,就是本该出现在城田秀中手里那张。
而城田秀中的房间里那张房卡则消失了。
他的尸体旁边还留下了死亡信息,破译后是爱理歌的名字「竹前爱理歌」。
“说到底人都快死了,还能在死前一瞬间想到这么复杂的暗号就很奇怪吧!”爱理歌不遗余力地说服道,“我觉得相关的电影和电视剧都很不合理!”
“请不要再狡辩了,老实交代吧,”一个胖子警官严苛地质问,“你和城田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害他,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我要杀人不会用这么莫名其妙的方法啦!”尸体被开膛破肚捅了二三十刀,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她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
中岛敦:……竹前小姐,你好像一不小心讲了什么超级危险的话诶。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中岛敦看了看爱理歌,替她辩解着,“还没有找到凶器。”
“在竹前小姐包里已经找到了安眠药,城田先生死的时候,酒店里其他人都没有听到惨叫声。他是被人下了药昏睡后再一刀割断了喉管,再想发出呼救声也完成不了了。”目暮警官延续着毛利小五郎的分析回答,“城田先生的房间里有两个杯子,其中一个上留有女人的唇印,是熟人作案,两人进行过交谈,恐怕安眠药就是在那时候被放到酒里的。再加上死者日记中的内容……竹前小姐,有什么事还是去局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