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说明了情况,叫他们暂时看管着老吴他们,自己抱着廖如燕就跑了。
“妈,那姑娘怎么了?她会死吗?”看着廖如燕被鲍一文抱走,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妈,我去看看她!”
“对不起,同志,请耐心等一会儿!”乘警拦住了他。
“可是,可是,那姑娘……”陆文阳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清楚。
“那姑娘是你什么人?”乘警问他。
“不,不认识。”陆文阳说,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吗?陆文阳眉头紧缩,似乎想搜索出什么来。
“孩子,你怎么了?”老吴老婆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赶紧问道,“你没事吧?”
“妈,我,我真的不认识她吗?”陆文阳痴痴的看着老吴老婆,仿佛答案写在她的脸上。
此时,老吴老婆也真是为难:你已经失忆了,就算你从前认识她,现在又怎么会记得她呢?何况,你从前的事,连我也不知道啊。
“孩子!”老吴老婆抱着他,一迭声的叹气,“我可怜的孩子!”
医院里,廖如燕被挂了点滴,已经慢慢的醒转过来。
“你没事吧?”鲍一文看她睁开了眼,问她。
“没,他呢?”廖如燕无力的问。
鲍一文有些生气:只是因为他忘记了你,你竟然可以一下子晕倒在地?亏得你还是练过功夫的人,身体难道就那样脆弱?
“对不起!”廖如燕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竭力的冲他笑了笑,虽然很勉强,可是……
“你不要这样笑,这样笑,难看死了!”鲍一文帮她把手往上挪了挪。
廖如燕抽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出来,但她的脸色又阴暗了下来,想了半天,问:“他们还在火车站吗?”
“嗯。”
“鲍大哥。”廖如燕喊道。
鲍一文吓了一跳,廖如燕第一次叫他“鲍大哥”,迄今为止,她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称呼过他呢:“什么事?”鲍一文不免也柔情起来。
“你,你放他们走吧!”廖如燕说。
“这怎么行?我们要让陆文阳回到他自己家里去。”鲍一文吃惊的说,“怎么能放他们走呢?”他本来还想说,难道你舍得?
“也许,他本来就不想回家——也许,失忆只是一种借口,他早已不想再记得以前的事了!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一生一世。”廖如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泪沿着脸宠,徐徐而下。
“很多的时候,失忆,并不是一种痛苦。”廖如燕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过了很久,她才仿佛忽然被惊醒一样的:“反正你也知道他是被谁带走的,我们要想再找到他,也并不难,是吧?”
鲍一文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廖如燕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
爱情真的如此伟大?真的可以为了对方的幸福快乐,舍弃一切?鲍一文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想知道:如果廖如燕肯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用整个生命去热爱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痛苦和伤心!
“你们走吧!”鲍一文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他宁肯希望陆文阳真的跟着他们走了,永远也不再回来了!
老吴老婆听到鲍一文的话,吃惊的问:“我们真的可以走了?他……”
“你们先带他一起走吧。”鲍一文说,“他既然现在只认你们,你们就先收留着他吧,等以后再想办法好了!”
“这……”老吴老婆被这意外的幸福击中了,一下子傻了。“我们真的,可以带他一起走?”
老吴老婆紧紧的拉着陆文阳的手,几乎要飞走一样的。
“警察同志!”老吴喊他,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们的地址和电话,你是知道的,警察同志,在上海这里,我们是留不下了——怕那伙人又找上来,虽然这孩子真的不是强儿,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强儿到底惹下了什么祸根,留在这里,终究还是要受他牵连。”
鲍一文点了点头,知道那帮家伙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突然再上门找麻烦的。他把纸条收好,对老吴说:“那就麻烦你们好好照顾他,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想办法。”
“行!那就这样吧,警察同志,我们先走了!”
“保重!”鲍一文看着他们随着人流向前涌动,陆文阳开心的跟老吴老婆说着什么,逗的老吴老婆大笑起来。
“廖如燕说的对,也许他这个样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