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真的谢谢你,杨珊,”我说,“但是我不能离开他,我害怕他会随时醒过来。”
杨珊走后,我又变成了一个人。这间不大的病房里挤满了病人和家属,焦躁和悲观的情绪充溢在整个空间里。
我感到有些压抑,尤其是旁边病床上的病人经常会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让我心里很难受,仿佛他将他的部分痛苦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得不给自己的耳朵里塞上耳机,用音乐隔离开这些令人痛苦的声音,试图逃避现实中的自己。
我曾以为对于医院里的人来说,生命远比节日重要得多,在我的想象里,医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种死气沉沉的表情,节日对于医院里的人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是,当我看到越来越多的病患家属挤在同一间病房一起过春节的时候,我竟有一些感动。
躺在对面病床上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伯,我不清楚他得了什么病,但只是感觉他整日昏昏沉沉,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光明。但是今天他却很是健谈,和他的孙子孙女还有儿女们热络地聊天。或许这就是亲情吧,一年也只有那么几次能将全家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欢声笑语。
放眼望去,也只有我们这里显得冷冷清清,好像与其他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
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我有冷风陪着我。
我将耳机摘下来,然后握住了冷风的手,我说:“冷风,今天是除夕,如果你现在你能醒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在十二点的时候一起看烟花。”
病床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冷风依然保持着同样的睡姿。
但我知道冷风一定能听见,他只是醒不过来,我继续说:“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每年除夕,我和你还有我姐姐都会在一起过节,十二点的时候,你会带着我和我姐姐去楼下放烟花。那是我过节时最为期待的事情之一,今年我们还能一起放烟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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