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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从来不知道，安小暖是这么一个会套路的人。

她无奈的双手一摊，“sorry，暖，我只是过来研究的，并不参与整个治疗，我爱莫能助。”

艾利的中文，还是不怎么好，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确，甚至，还会用成语了。

“好，那我不问他的病情，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研究成果，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安小暖挑眉。

艾利见惯的安小暖，是没有很多话，异常沉默的一个人。

而且，在瑞士的安小暖，也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她想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

可是，今天艾利见到的安小暖，总是给她一种很难对付的样子。

“这种病毒的变异程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我的研究，完全根本上它的变异，这是我能告诉你的。”

当然，艾利说的也是实话，她一直都没有参与南宫爵的救治，不是南宫爵他们不让，而是艾利自己不乐意。

她觉得他们这里这么多人，分工要明确，她管研究，mark管理调整治疗方案，至于韩城……

艾利的眼眸突然变的有些幽深。

因为，她想到他之前他们提议的一些话，却没有通过。

或许那个方法可行，但是，要病人的绝对配合，南宫爵拒绝了，他们也很无力。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他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吗？”安小暖沉着眸子，清浅的声音中有着很多压抑。

她逼迫着自己平静。

却发现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她要用多少力气，才能完整的说完这一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

艾利摇头，“暖，这个答案，我真的给不了你，你等mark和韩城出来吧，我还要继续我手上的研究，抱歉。”

为了不让暖在继续套路下去，艾利决定还是回到她的研究之中，她对韩城的那个提议有很大的兴趣，现在正在努力研究。

安小暖没有拉住艾利，因为她同样了解艾利，她不说，是她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扣着她时间在长，也是徒劳。

实验室很大，这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研究人员。

他们都很忙。

只有安小暖一个人，很闲，她拧着眉头，站立在治疗室的门口，等着南宫爵出来。

治疗室内。

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一点，那是因为治疗之后，南宫爵休息了一下，他不想让安小暖担心。

“南宫，早晚都会瞒不住的，这一次治疗之后，你之后维持正常行走，都会是问题，不如趁早告诉她。”韩城瞅着他比病床上白色床单还要白的脸色。

mark从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南宫爵，哪怕他受过再多的伤，哪怕他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又一遭，但从来不曾如此脆弱过。

“能瞒多久是多久，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会找到办法的。”南宫爵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咳了一声。

他抬手，捂住了嘴。

丝丝血丝，从他指缝见流出来。

“你真是！”韩城扶着他，抽了一张湿纸巾，替南宫爵擦着嘴角和手上的血。

韩城和mark纷纷攥紧着手心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老大，从今天起，你的身体会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中渡过，就算你意志力在强大，总有薄弱的时候，到时候……”

后面的话，mark没有说出来。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宫，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打算考虑一下我的治疗方案吗？”韩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也有着很多的无力。

“这话，不要再说了，我永远不会同意的。”南宫爵凝眸，眼神中的戾气，就算是在此刻病弱的时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可是，现在也只有以血还血，才能彻底解了你身上的病毒。”韩城低吼了一声，他也是为他着急的。

能用的方法，他不用。

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以命换命，我南宫爵承担不起，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南宫爵是真的想活下去，是真的舍不得丢下安小暖一个人。

但是，不管他有着多少的想法和舍不得。

他都不会用一个无辜的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