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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挣了,反而伸出手回抱住严歇忱,抬头盯着他道:“我没怎么,你呢?你有没有怎么?”

其实林卷的手刚一搭上来的时候,严歇忱就有点慌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以后两人在一块儿,总有种种亲密的时候,自己得习惯才行,不过他也不会对林卷的动作多加解读,因为林卷现今好像总喜欢挨挨蹭蹭黏黏糊糊的。

行吧,这样也挺好。

“我能怎么?”严歇忱反问道。

“?”林卷见他如此轻松回答,便估摸着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不过林卷向来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又道:“你没怎么,那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严歇忱手上把玩着林卷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昨夜拉着我不放的是谁?现在投怀送抱的又是谁?”

说到此处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确实有点儿。”

“……”林卷笑容一僵,再次笃定此人真的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此前那个逗两句就含羞带怯面红耳赤的严饮冰呢?!

林卷不服输,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他是装的!于是很快又道:“那你别忍着。适才是我说错了,夫妻内事,不算不轨。”

林卷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又顺着严歇忱的脊背不断攀爬,指尖所过之处皆是一片酥麻。

严歇忱此前本是硬抗,这会儿真有点受不住了,他怕林卷再这么惹下去自己一会儿真禽兽了,于是赶紧按住林卷作乱的手,率先起身道:“昨夜那酒后劲儿大,我叫厨房给你熬了汤,待会儿送过来。”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艰难挪到轮椅上之后,便逃也似的去外间净面漱牙去了。

林卷也是这会儿才发现严歇忱连外袍都没脱,直接合衣躺在他身侧的。

果然,严歇忱还是那个严歇忱嘛。

林卷清晨就赢了一招,神清气爽地下床洗漱去了,他拿起昨日外袍的时候,下意识里便翻了翻,见桃木牌还好好地在原地,便将它拿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搁着了。

林卷臭美,昨日一身酒气回来,这会儿他闻着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于是沐浴更衣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等他再次去找严歇忱的时候,时辰都已近正午了。

严歇忱见他进书房,便在案几后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林卷不明所以,听话得走了过去,笑道:“怎么?今天不烦我啦?”

严歇忱看着他正色道:“我没烦过你。”

“……行。”林卷应道,“是我妄言了,什么事?”

“你不是好奇昨夜东宫里那桩事儿吗?”严歇忱一副不然你为什么来得这么快的样子,接道,“现在消息回来了。”

林卷有点惊讶,出乎意料道:“啊?你还真告诉我啊?我就随便好奇一下。”

严歇忱无所谓道:“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言罢便把今早晨风桥新鲜探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林卷。

原来昨夜他们一行人真的没有听错,确有两人在假山里刁风弄月,严歇忱他们走后太子差人将他们抓了个正着,彼时二人衣衫不整襟不蔽体,正是个蓄势待发之势,那等场景之下便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其实依太子宽厚的性子,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最多也就是私下处置,绝不会像今日这样闹得不大体面。

这主要就是因为那二位的身份了,男方不稀奇,就是廷尉司验作史周合,小小一个验作史,在太子眼里原是不够看的,但这女方就有点说法,乃是太仆令冯玉之女冯锦。

但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冯锦还是太子赵炽的侧妃。

此事一旦涉及天家,那意义便又不同了,皇族颜面岂能容尔等践踏?

太子当即下令收押二人,事后又命人按程序搜查二人住宅,好拿得一个铁证如山,来日里处理他们的时候也好叫旁人哑口无言。

可这不搜不要紧,一搜除了搜到些两人暗通款曲的信件和一些往来相赠的私密之物外,居然还在周合卧房的暗格里搜到了一樽玉如意。

赫然正是前几日东宫丢失的那一款御赐之物!

此前太子为这事费了好一番心思,成日里忧愁着该如何防止此事不要被四皇子赵煜捅到临武帝面前去,此时得知此事可谓大发雷霆,当即把周合打入了邢天牢。

邢天牢有进无出,去的可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囚犯,周合初一踏入便吓破了胆,直嚷嚷自己要将功折罪!

据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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