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可得好好爽回来……
那些龌龊心思和言语尽关在楼下,但当晚赵炎……段陵抱着梁盈墨睡了一夜,心里也确实很舒坦。
再后来,段陵就给梁盈墨赎身,带他回到了青川。
梁盈墨当时到了青川看见段陵在私塾教书的情景,还不禁问:“陵哥哥先前哪里来的钱财为我赎身?”
他知道段陵肯定有其他的进账,段陵离开紫玉京的时候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他这会儿也就是说句玩笑话。
可当时段陵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暖融融的笑:“倾家荡产来赎的,所以墨墨现在就是我的全部。”
梁盈墨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缓了过来,笑着同他说起了其他话。
段陵不知道梁盈墨知不知道,但他自己却知道,这话实实在在没有半分虚假,而且,从很多年前起,那个时时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喊他哥哥的听话小孩,就早成了他心里的全部。
以至于那时在青楼看见那样单薄又坚韧的梁盈墨,段陵就在想,人是不是总是身不由己的呢,是不是总不能护住在乎的人呢?
因为有时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们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而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在王府和段家血流成河时,在梁盈墨被迫离京时,在梁盈墨被逼无奈、而他若是在那时候晚来一步时……他都厌烦到了极点。
所以,他想,如果要想彻底不受到威胁和伤害,那就要站在权势的巅峰,让整个天下,都统统臣服。
段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开始真正理解并且认同他父王的做法,大逆不道又如何,无人可挡才是终极。
不过赵炎并不想在此时同梁盈墨说这些,所以他只是说:“为什么非要么?阿研,我同样姓赵,难道没有资格争一争么?父辈的遗愿,我难道不去试着完成么?”
梁盈墨掀起眼皮,张口反驳:“遗愿?肃王当时若是贤能胜过圣上,不说先帝和别的大臣,光是林伯父和我父亲,难道就不选他么?说到底,不过是他贪心不足欲壑难填罢了。而现今天下也算太平,太子爷若是顺利继位,无不为百姓之福,而上位者之所以上位,说到底不都是为国为家为百姓么?可你现在呢,你就为了你所谓的资格,就要去搅扰得这天下不得安宁么。”
梁盈墨一口气说完,结果却见赵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
赵炎也不想再和梁盈墨争辩,直接就转移了话题:“去吃早饭吧,卷卷呢?”
梁盈墨闻言一拧眉,挡在门口说:“卷哥哥昨夜受了凉,不大舒服,待会儿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饭菜。”
赵炎盯着梁盈墨,手搭上他的肩让他挪开,同时也踏步进了屋子里面,一边进去一边说:“生病了就去看大夫。”
梁盈墨想拦他,不过赵炎凉凉一眼扫来,让他忍不住顿在了原地。
赵炎掀开里间的帘子进去。
结果刚要靠近床前,床上的人一翻身就起来了,瞪着他气鼓鼓地说:“我不喜欢看病,我自个儿躺会儿行不行!”
赵炎见林卷还在,回头瞧了梁盈墨一眼,随后才笑道:“行行,不看就不看。”
“那待会儿让阿研给你把饭菜拿上来。”
随后又稍叮嘱了他几句,便和梁盈墨一起下楼吃饭了。
路上他笑着同梁盈墨说:“卷卷这是还同我置气呢?”
梁盈墨轻哼了一声:“用过软骨散之后又困着他,他见不了严大人,不闹都是好的了,还指望给你好脸色?”
赵炎闻言也不在意,只有些稀奇地看着梁盈墨:“阿研最近说话越来越劲儿了。”
梁盈墨眉头一皱,立刻闭嘴。
赵炎开怀地笑了几声:“越来越可爱了。”
“……”
梁盈墨端着饭菜回去的时候,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淡定地将门关上,又将林卷离开时没有关好的窗户给重新关上,在被子里塞了枕头之后,又拿起他自己拿上来给林卷的饭菜,再次吃了起来。
林卷近几年轻功越发炉火纯青,若不是赵炎以为他已身中软骨散,恐怕还得给他关起来。
他昨夜又悄悄在屋里观察了半晌,摸清了院子里护卫的换班时辰,是以今早同梁盈墨打好了掩护之后,便轻而易举地溜之大吉 。
林卷一路小心避着人,不过在城中的时候却还是能感受到一些不平静的气氛,百姓们议论纷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不过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