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杨,你什么意思?”
张大杨嘿嘿的笑了笑,她还记得李灼那天,好像说林大眼没本事只会打男人跟孩子。不过他也不喜欢李灼这人,她可是还记得因为李灼,她那弟弟可是被林二娘教训过。
“我能有什么意思?”
林大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前面继续走,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李灼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就打道回府了。
接下来几日,李灼没有再想着法子上山,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虽然在家里没有出去,可是她也没有闲着,一直变着法子帮他们画花样。
李灼记得在中国古代,有不少人家的孩子都有那种虎头帽,帽子上两只老虎耳朵,戴在小孩儿的头上十分可爱。于是大概的画了出来,杨阿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十分喜欢。
“我们家阿灼,真是个聪慧过人的。”
一旁的杨清也拿过来看了看,随即张口道:“这不就跟月儿之前的帽子差不多,只是样子更加精致一些。”
月儿的帽子是兔子的,相交于虎头帽要简单很多。
林初冬这几天,也是李家的常客。他早就从杨清那里听说,李灼画了一手不错的画。如今终于亲眼看到,不由得也是一脸惊奇。
李灼画画多用的炭笔,毛笔画山水画她实在是不怎么在行,用惯了铅笔的她,还是喜欢精致细小的笔尖。
李灼本来不好意思,呆在一屋子都是男子的房里,可是杨风姿是个持家的,李灼如果自己待在一个屋子里,还有再烧一盆碳。
可是如果不烧碳,他又心疼李灼挨冻。于是就让李灼在他们房里的窗口,也摆上一张书桌。李灼可以在那里练练写字,没事的时候还能画一些花样给他们。
月儿跟小然这两个孩子,这几天特别粘着李灼。两家人都纵容着他们,也明白他们都没有母亲,多少都想要亲近李灼这样的女子。
自从上次李灼戴上束带后,杨风姿就觉得李灼这样戴很好看,这几天就做出了十来条来。
林初冬是个活泼的,还拿着束带笑嘻嘻的打趣杨风姿。但是见到李灼额前的一抹天青色,顿时觉得确实好看。
尤其是那束带做的十分精美,素色的缎子绣着云卷云舒的暗色云纹。
林初冬心想:以后若是自己也有了心上人,定要做出比杨家哥哥更好看的。
杨阿父等人做的玩偶,饰品,手套等物,都是绣工精细的东西。如果放在镇子里卖,虽然也能卖出去,但是镇子里的人,远不如城里的人富贵。
李灼就想反正如今雪化了,不如去一趟城里。她把这想法说了,众人立刻一脸高兴。他们很少有机会去县城,就是去镇上都很少。
因为要去县城卖东西,到县城估计要半天的路程,他们必须夜里就往县城里赶。
杨阿父身体不好不能跟着一起颠簸,月儿的身体虽然好了,但是以杨风姿的意思,还是不希望他跟着受累。然而月儿是想去的,虽然他没有说,可是李灼心里明白,孩子再怎么沉稳老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也带上月儿吧,这也是年前最后一次进城了。”
既然李灼都这样说了,杨风姿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也看得出来月儿想去。之后又问了杨清家跟林初冬家,最后定下来李灼一家三个,杨清父子,以及林初冬总共六个人。
因为当天夜里出发,李灼让他们早早回去休息。到了夜里会拉着牛车,到他们家门挨个接。
李灼在牛车上垫了好几层的干草,然后又铺上褥子,才让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上了牛车。李灼自己也裹得严实,先去了林初冬家把人接了,然后又去杨清家里接人。
因为是夜里,牛车走的很慢。李灼在牛脖子下面挂了一盏油灯,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走。还好这几天是晴天,夜里有月亮与星光,路上并不是特别黑。
路上李灼让他们几个裹着被子睡会,几个人一开始有点兴奋,就比如林初冬,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过县城了。可是兴奋劲过了之后,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哈欠。
到了运城天刚亮,城门的守卫推开厚重的城门,李灼上前交了入城费,就赶着牛车进了城。等她把牛车安顿好,两个孩子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冬天的早晨总是感觉那么冷,远处还有一片未散去的雾气,笼罩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小城,让原本就仿若水墨画的景色,笼上了一层更深的不真实。
李灼背着最大的包裹,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