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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那曲云晴的模样，就知道她没被沐良夜碰过几回。

洪远川想到这，看了一眼后院依旧亮着的灯光，一个纵身跃了下去。

沐良夜从小院中醒来，就去了军队驻扎的地方，章景云跟在他身边，他们两个刚走进去，赵思明便疾步走了过来。

“将军，属下有事相报。”赵思明恭敬地敬礼，然后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沐良夜问。

“西北有部分地区，近几日突发暴雨，整个村镇都被淹了，这些难民现在虽然都已经被安顿了，但是我们的物资实在有限，王师长那里也犯了愁。”赵思明说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沐良夜眼底的阴霾越来越重，拳头攥了起来，指节泛白。

西北的局势他不是不知道，近几年来，连年发生灾害，他们养着这群兵都费力气，更何况再加上那些难民，物资短缺是必然的后果。

“将沐府里的东西，全部都拿出去，能当得都当了，然后在西北举行募捐，让那些富商先捐出一些来，那些难民就先安顿在附近的村子里，我这几天会想办法联系段帅，看他那里有消息了没。”沐良夜不容置疑地说道，刚才那份焦急转瞬即逝，恢复了平静稳重。

“是。”赵思明见状退了下去。

沐良夜在校场四处看了一圈，他们的士兵身上穿得衣服越来越破旧了，前些日子还好，这几月因为西南军的挑衅，西北军的处境越发艰难了些。

若是能修养生息几年，西北未必会落到这种地步，连军费都要发愁，可这连年的争战，百姓也都被掏空了，去哪里在弄钱，杀伤掳掠？

沐良夜眺望远处的田野，江山瑰丽，可惜这世道却乱得不成样子。

段瑞最器重的其实是丁弈，如今丁弈和沐良夜在上海都是为了钱而来，双方这几年在军需上耗资巨大，可是钱就那么多，双方势必会有争夺，如今丁弈势力又盛，苏无心又在银行金融有一定关系，如虎添翼一般。

这样看来沐良夜是真真落了下乘，人在这里反倒要处处受钳制。

沐良夜为这事发愁了一天还是没有个结果，他刚回沐府曲云晴就做好了饭菜，在一边等着他，她笑意盈盈地，沐良夜却看着有几分怪异。

“阿夜，我知道你一定在担心西北，我有个法子能解决军费的问题。”曲云晴献宝似的说，她俯在沐良夜的耳边耳语道。

沐良夜越听越气，冷声喝道：“以后这事莫要再提，我不会和洪门的人一起发国难钱，你告诉他们，我西北军就是冻死饿死，也不要这种来历的钱。”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曲云晴一眼，拂袖而去。

“阿夜……阿夜，你听我解释。”曲云晴在他的身后呼喊道，

她伸着手去抓沐良夜，连个衣角也没有抓住，整个人被绊倒，跌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失落和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句话，眼神晦暗，嘴角勾着似哭又似笑的。

沐良夜走后，曲云晴一个人呆坐在屋子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苦笑，像是在笑自己的痴傻。

洪远川过了没多久，又一次翻窗跳了进来。

“你的事我没办妥，沐良夜生气了，还说不会和你合作。”曲云晴背对着洪远川冷冷地说。

“夫人，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这一件事没办成，那您委托我的那件……”洪远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在往下说，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洪当家的，我可是听说了洪门有一项特殊的业务，您说杀苏无心这样的人，该出多少钱才好？”曲云晴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刚烫了水波纹样式的秀发。

“这样人，出多少我们洪门也是做不了的，除非……”

“除非什么？”

“夫人您愿意以身相许。”洪远川看着灯光下的曲云晴，眼神染上了几分异样，凑近她耳边说道，声音低沉沙哑，十分暧昧，说完指尖还在她的脸上划了过去，他指尖带着彻骨的冷意，曲云晴脸颊滚烫和那抹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又说这些混账话。”曲云晴兴许是寂寞太久了，对着洪远川虽是斥责，心里却偷偷享受着这份禁忌感带来的快乐，这也是她第一次将目光从沐良夜身上转到其他人身上。

“哦，是吗？我看这混账话，夫人倒是很愿意听。”洪远川更加大胆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