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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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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睡梦中死亡的。”负责检验的法医是当地医院的志愿者,他并不是第一次协助警局做尸体鉴定,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凶手将死者杀害后,在市场门口留下头颅,接着把尸体的其他部分残暴的割裂成小块,弄到整个市场都是,到现在,警察们也没能收集到完整的躯体,更别提把那些碎肉断骨拼接起来。能供他做鉴定的,只有这么一颗女人的脑袋。

“当人在感受到痛苦时,她的脑下垂体会分泌内啡肽这一种激素,”法医继续解释,“所以她应该是在无痛苦的昏迷状态下死亡的。”

在头颅的旁边,还有一张担架,担架上摆放着骨肉的碎块。

看着这些,周嘉萱也感到胃中翻滚着难受。

局长指着那些碎块问法医:“确定死者只有这一个吗?”

法医苦笑着摇头:“目前还没办法断定死者只有这名女子,这里毕竟是农贸市场,要等你们把尸体碎块都收集起来,我才能从这些碎块中分离出属于人类的部分,然后做逐一的检查。”

局长点了点头:“我们会加快动手,你那边出结果要多久?”

法医继续摇头:“恐怕没办法太快。”

周嘉萱在一边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局长对她说。他还没追究昨晚周嘉萱的事呢。

“死者是被什么撕碎的?”周嘉萱问法医。

法医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不能确定,但从切口看,不像是锋利整齐的利器。”

“可能是爪子或者牙齿吗?”周嘉萱的问题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有人想过这会是有爪子和利齿的野兽所为。

法医思索了一会儿,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从头颅下方颈部的截断面,以及上面连带的皮肤组织来看,不能排除没有这种可能。”

“野兽可能会制造出这种场面吗?”周嘉萱继续追问。

法医的表情有些尴尬:“我并不是生物习性方面的专家,但据我所知,应该很少有野兽会这么做,而且如果是遭遇到了野兽的话,死者应该会死得十分痛苦才对。”

周嘉萱还要追问,但局长打断了她:“好了,你别问了。”

“可我还没有问清楚。”周嘉萱强调。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也还没有向我说清楚!”局长提醒她,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快。

“这正是我要说的!”面对着法医和局长,以及包括刘子豪在内的数名同事,周嘉萱开始述说其她昨天的遭遇来。

当她说完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你是说,昨晚有一只野兽袭击了你,本来野兽有机会杀了你,但野兽放弃了,”局长帮她归纳了一下,“现在你怀疑,是那只野兽制造了这场命案?”

周嘉萱点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尤其局长,面色铁青。

“刘子豪!”局长喊道。

“到!”刘子豪站出来立正并敬礼。

“你先把周嘉萱带回局里。”局长说。

周嘉萱愣住了。

刘子豪大声回答:“是!”

“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秋子,秋子它已经被那只野兽咬死了!如果你们不能把它找出来,一定还会有命案发生!”周嘉萱还在据理力争,但没有人理会她。

刘子豪走到她的身边,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她:“别说了。”

周嘉萱把他的手一把甩开:“我说的全都是我亲眼所见!那个怪物,比成年的老虎还许多大!非常敏捷有力,以它的体积来说,一定每天都需要进食,对了,它的尾巴不像是老虎的尾巴,还有,它的叫声很像狗!”周嘉萱把自己所知的情报全部吐露出来。

“它很狡猾,不过它应该有一只眼睛受了伤......”她说个不停。

“够了!”局长怒吼着打断她,“不许再说了!”局长的呼吸声也变得粗了起来。

“刘子豪把她带走!”局长犹豫了一下,又补充,“先不用回警局了,送她回家。”

局长的话就像刀,狠狠劈在了周嘉萱的心房上,使她满腔的热血都尽数流淌出来。

二十分钟后,警车上。

周嘉萱把配枪和证件都交给了刘子豪,刘子豪有点被她吓到了。

“只是让你休息一下,”刘子豪不敢接过这些,“现在出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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