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上。
“你很了解嘛。”死柄木说。
他和治崎廻本来就是同种人,不可能屈居人下,认为自己的做法才是最优解。
相似的个性,相似的味道,相似的脾性。
“正事是谈完了,”治崎廻走过来说,“但还有一点其他的小事。”
“什么?”
“你试一下分解这个。”治崎廻递给死柄自己的手帕。
死柄木五指一捏再张开已经是一滩粉末,治崎廻将手心覆盖上死柄木的手心,隔了一秒说:“果然如此,我不能再分解你用个性碰过的东西,当然修复也不行。”
欸?!
死柄木立马抓住治崎廻的手但是扑了一场空,“省省吧。”治崎廻对死柄木要使的招数了然于心。
只要不要把死柄木看得太成熟,他的行为就很好预测。
“真可惜,还想杀死你的说。”
治崎廻说:“用人体来打比方的话,我的分解是能将细胞拆开,短时间内重组起来就能继续存活,而你的个性已经到了能将细胞全部杀死的程度。”
“那可真不错啊。”死柄木看着自己的手心赞叹道。
“还有,”治崎廻露出不太甘心的眼神,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什么啊,”死柄木不满地嘟囔,“我不喜欢不爽快的说话方式。”
“我一触碰到别人就会大脑充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个性相似的原因,对你却不会……稍微,有点意外啊。”治崎廻直直看着死柄木,像是医生想找出病因那样严谨和认真,他的下睫毛很长,平添了一股冷淡风。
从月亮鱼那次碰面,死柄木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感觉到传来一股比手臂稍凉的温度,此外并没有恶心狂躁的不良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他忍住了想洗澡的渴望还在这里和死柄木聊天。
把他“请”过来也是想弄清楚这一件事情。
死柄木感觉治崎廻被别人触碰到就大脑充血这种事情……
好恶心。
“啊啊,毕竟你有洁癖啊。”
“洁癖?怎么可能。”治崎廻说。
死柄木惊诧地看着他。
这家伙完全没有自觉啊!
“你有啊,而且很严重啊,这个就是证明。”死柄木戳了戳他的面具。
治崎廻嫌弃地抓住他的手腕,重申:“我没有。”
虽然看不到脸,但他眼睛里写满了“手很脏、别碰我、离远点”的意思。
这家伙有病吧!
就像神经病不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喝醉酒的人不承认自己烂醉如泥那样?
“……随便你。”死柄木抽回手,脱力地说:“我要走了,借我打个电话。”
让黑雾来接一下吧。
“八斋会还有很多空房间,你叨扰几日也不要紧。”治崎廻神色淡淡地说。
“你这家伙!”居然还想限制我?死柄木五指猛的抓住治崎廻的脖子,然而治崎廻也抓住他的肩膀。
……
所以说个性相似什么的,
很讨厌啊!
死柄木就被强制留下来八斋会做客了。
开什么玩笑!坐在客房单人床上的死柄木想。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能靠偷钥匙逃生的小孩子了,他现在个性已经觉醒,而且很好控制。
只要不对上治崎廻,逃跑也就不在话下,不管是大门还是墙壁,都能轻松推翻。
还不到时机离开,死柄木睡了一觉。
应该是傍晚的时候,那个白色长外套的男人来给他送饭,这次他没有戴口罩,露出了一张二十几岁、清秀的脸蛋,过长的刘海加重了几分秀气。
“你的个性是什么?”死柄木问他。
“[时间慢放]。”
“你那两条刘海是时针和分针?”
玄野针没有回复,摆放着碗筷。
死柄木也不在意,双手抱着后脑勺,好像撒娇一样不满道:“地下室真是阴沉呐,连个窗户都没有,我的房间在这一面墙上有一道落地窗,对着太阳让人心情愉悦。”
玄野针看了一眼死柄木所指的方向说,淡淡说:“这边有窗户也照不到阳光,这面墙向着北方。”
“……是吗?那我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多谢啊。”
玄野针一愣,抬头看死柄木发现他一脸得逞的笑,才发现自己被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