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盾挡住,落在冰面上,摩擦出发出嘶嘶声响,几乎在那瞬间,扬起浓郁的白烟。
“怎么回事?”
又一波羽箭飞射而来,轩辕斯只见到那箭头上都绑着一个细长的纸筒,还来不及细看,那些羽箭或是直接射于冰面,或是被铜盾挡下,白烟所到之处,一股让人反胃欲呕的刺鼻气息随之而来,热气弥散。
羽箭铺天盖地地下来,脚下似乎开始在晃动,轩辕斯的身子站不稳地晃了晃,脑中一念而动“糟了,那些都是化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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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对峙 ……
临丘城一役,八千先锋轻骑损伤过半,护城湖已融化,管道被清通,护城湖上浮尸打捞了三天才清尽,伤兵肌肤冻伤溃烂,剩余士兵斗志全消,在城外十里占了几个村子扎营暂歇。
天han地冻,轩辕斯右手上冻出了疮,正在溃烂,和司徒邢面对面坐在一个农户家中,“攻不下临丘城,就没有路可以进入西荒腹地。”
“临丘关地势险要,过去又是沙漠,如果真的绕路走,我们的粮草肯定跟不上,何况临丘关过去都是荒漠,到时候饮水也必须从绿洲过来,西荒的城池都建在绿洲,也就是说我们就算翻过了临丘关也需要立刻攻下一座城池以满足供水,可是到时候肯定是人疲马乏,别说攻城,只怕是连保住自己的能力都不一定还有。”
“那就只能等大军到后,再开始攻城。”
“怕就怕到时候里面也做好了准备,临丘城有这护城湖在,强行攻城损伤太大。”
轩辕斯双眉聚拢,左手一掌挥断了桌角,“我一定会攻下临丘城,打到樊城,取了风承远风承佑两姐妹的首级,替阿靳报仇雪恨。”
志帝取道不成,先锋军反在临丘城与佑王属军大战,伤亡惨重,正月十三,皇榜公告天下,佑王存逆反之心,东野三十万大军,北疆十余万齐合南陵除去水军外的数万轻骑,共十六万,两路齐攻西荒。
正月十五,一道先皇圣旨出现在樊城,流言四起,先皇曾欲传位于佑王,志帝乃是逼宫篡位,此举,正是为了除去佑王免去心头大患。
不到半月,临丘城已备下重兵把守,虽然双方都明言战祸不及百姓,不论胜败,绝不伤城内一人一畜,但临丘城内还是人心惶惶。
***
“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沙漠。”
“之后的日子,会有你看的,看到腻为止。”
向西的路上传来一阵悦耳的驼铃声,沈默一手拉着马缰绳停下来侧耳听那驼铃声,脸上的神情比刚出临丘关的时候缓和了许多,大概是好些天没再遇上打打杀杀,面色也好了不少。
驼队慢慢过去,风承远拉起鞭子抽了他的马屁股一鞭。
“你干什么?”
“你走太慢。”
“这是沙漠,马当然走不快。”
风承远哼哼了一声,“这是她的马,走惯了沙地。”
沈默偏眼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气我骑这匹马?”
身侧的人扭头不理他,沈默又好气又好笑,“那要不你骑,你又不要。”
几日前七擎和八玦带领数万战骑从腹地前往临丘城屯守,之后七擎留在了临丘城,同南六域一同守城,而八玦则带着轩辕靳和另外几个被俘获的大臣先行回了樊城。
所以,现在只有她们两人,慢慢吞吞走在漫天黄沙中。
“前面就是鸣沙山,翻过山就是绿洲,有大片牧场,如果走得快些,今晚可以进渠城。”
“你经常会上这里吗?”沈默有些奇怪,既然这是风承佑的属地,照她的脾气,不该会呆在这里才对。
风承远又在那匹黑色飞霞骠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可惜那匹马压根不理她,只是抖了抖身子,鼻子喷出热气,呼呼作响。“我只走过离开的路。”
再一鞭子,还是没反应,风承远眯着眼,皱着眉头,视线落在那马鼻子上,恶狠狠地要不是念在沈默还骑在它身上明显想要一掌劈死它,沈默本来正在听着鸣沙山被风吹过发出的奇特声响,一扭头就见到她正和那匹飞霞骠在大眼瞪小眼对峙,终于按耐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那么幼稚的倔脾气,他心念一动,偏过头朝她挥了下手,终是把她的视线从马鼻子上拉了回来,“我给你的兔子,还在吗?”
“扔了。”她别扭地转开了脸,“谁会留着那种东西。”
沈默扁了扁嘴没说话,唇角却明显还是在笑,风承远丢开了手里鞭子,催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