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见那儿只有地上的一具死尸,和一块“卖身葬父”的牌子。
美人儿不见了?!
谢不留拉了一个摊贩刚问,谢昭就听见前方的巷子口传来声音,一堆人围在那儿往巷子里头看热闹,好似有了个大变故,引得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喧闹得很。
听到是问卖身葬父的美人儿去处,被问的那个摊贩就立即指着那处说:“喏,就在那儿,曹丞相家二公子的狗们,刚将人推到了那儿去。方才就在这儿打一顿了,我们也不敢拦。那曹二少爷说要他喊一声大爷饶命就行,这沈公子真是硬气,一声不吭。我这正打算收一下摊子,去给沈公子报官去呐!”
谢昭在人堆里头看到那嚣张叫骂的曹丞相家二公子曹嘉运,没听那摊贩说完,骂了一句脏话,操起那摊贩的扁担,怒气冲冲往巷口那堆人之中冲去。
巷口看热闹的人注意到气势汹汹的谢昭,无言又配合地纷纷让了一圈空,叫那胖得跟猪一样的曹嘉运暴露在谢昭眼前。
谢昭先一扁担打在嚣张笑骂的曹嘉运肥厚的背上,将他打得往前摔去,摔了个狗啃泥,再往将人围在巷子里死角殴打的狗奴才们冲去,将扁担当成了长枪使,把那些仗势欺人的奴才们打得七零八落。
打完了,也打痛快了,将扁担横在身前,站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美人儿身前,怒声喝道:“天子脚下,欺凌弱小,还有没有王法?!”
没人敢上前,猪一样肥头大耳的曹嘉运捂着流血的嘴,吐出两颗门牙来,颤巍巍指着谢昭。
“谢三!你竟然敢打我!你等着!你等着!”
话说得凶狠,但丢了两颗门牙的曹嘉运也没敢多待,他虽然不觉得当街欺打沈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他向来也欺行霸市惯了,他爹可是当朝丞相呐!京都府尹不会敢拘他,谁有那个胆子敢跟他拍板?
但他心里也清楚,今日碰上谢昭算他倒霉,反正沈妙也打了,羞辱也羞辱够了,若是还继续留着,谢昭可是个女疯子!谁知道她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曹嘉运放了狠话要走,被谢昭打得瘸腿瘸手的狗腿子们纷纷踉跄跟上。谢昭冷笑一声,将曹嘉运的狗腿子们打趴在地,哀哀叫唤,站都站不起来,再从曹嘉运的身后将手中扁担斜着横在曹嘉运喉上,用力一压,将曹嘉运打得捂着喉头咳嗽连连,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涕泪之下,说不得话,狼狈又胆怯地转身转头看着谢昭。
“谢三……你……咳咳咳……我爹可是……可是丞相……咳咳咳……你敢……咳咳……”
谢昭笑着,一脚踹在曹嘉运背上,将曹嘉运踹得往前扑跌,鼻子狠狠撞在地上,立时就觉得鼻间一股热潮汹涌流下,刚要双手撑着地抬起身,背心一个重物一压,又将他压得立即撞了回去。
是谢昭的脚,一脚踏在他背心,全身的重量和力量全都压在了这一脚上,制得他动弹不得。
曹嘉运一口气险些没上得来,鼻间的是血无疑了,嘴里的血也没停,他现在整个人被压趴在地,姿势狼狈,脸也抬不起来,满口满面的鲜血,着实难看得很。
“曹嘉运,你说你爹是谁?”
谢昭有些明知故问。
“我爹……我爹是当朝丞相曹应知!你敢!你敢欺负我,我叫京都府尹将你抓了去!”
谢昭嗤笑一声,“京都府尹?我一个戍边大将军,上个月就官至四品了,京都府尹一个从四品的官,在我之下,你倒是叫他来,看他敢不敢抓我?”说罢转头去问谢不留,“报官了?报的可是京都府尹?”
也不等谢不留答,先前那个指方向的摊贩立即义愤填膺答道:“报了!正是那京都府尹那儿!只是若京都府尹真是这曹狗……曹二爷的人,那……”
这未竟的话起了头,周遭百姓也都有些踟蹰起来,都听说官场上官官相护,也都知道京都府尹与曹丞相家还是未出五服的亲戚关系,这曹嘉运在京城里头闹事,都是那京都府尹出面摆平,是非黑白全向着曹嘉运。虽然说谢昭所在的谢将军府也是个不好惹的,谢老将军有护国护主的功勋在身,但毕竟不常在京城,总在边疆各处驻守,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长年在京的曹丞相和掌管京城百姓安宁的京都府尹便是那地头蛇,谢将军府能压得过去吗?
曹嘉运想抬头看那报了官又将他叫曹狗的人是哪位,还记下来等明日来报仇。但那谢昭好似知道他想法一般,弯下身来重重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叫他鼻子又撞到地上,根本没机会抬头。
谢昭问他:“你听清了?京都府尹这就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