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根芳主动提到了毛宗伟,她说她跟毛宗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对于根芳主动提到毛估,巴豆是有点奇怪的,既然根芳和毛估没有什么关系,那毛估半夜三更到家乐旅社做什么,巴豆很想再问一问,可是根芳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巴豆在自家院子扫地,陈主任突然来了。
巴豆见了她,连忙请她进屋坐坐。
谁知陈主任铁青着脸,指着巴豆的鼻子,说:
“你不是人!”
巴豆一愣:“什么,陈主任,你说什么?”
陈主任冷笑一声,说:“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你昨天夜里干的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巴豆心里一惊,立即问:“是不是根芳跟你说了什么?”
陈主任说:“你还算敢承认的。”
巴豆的心一直往下沉,难道他又一次中了别人的圈套,根芳昨天夜里难道又是对他的陷害,巴豆实在不敢往下想,再想下去他的心就要破碎了。
陈主任见巴豆不响,说:“巴豆啊,你叫我怎么说你,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把你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巴豆问:“是不是根芳说我什么?”
陈主任说:“你不要管是不是根芳说的,我告诉你,根芳是个很本分的女人,这么多年,她一直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出过,为什么你一回来,她就出了事?”
巴豆还是要问:“是不是根芳亲口告诉你的?”
陈主任说:“你呀,还在问根芳说什么不说什么呢,现在根芳要告你强奸了。”
陈主任话音未落,他们同时听见毕先生的东厢房里“扑通”一声,巴豆和陈主任急忙进去一看,毕先生跌倒在地上,神志已经不大清楚。
陈主任也有点急了,说:“不好了,一定是听见我们说的话,把老先生气坏了,快点送医院。”
巴豆背起父亲刚要走,毕先生却醒了,挣扎着要巴豆把他放下,巴豆只好放下父亲,毕先生一下地,手指着巴豆说:“你,你不是毕家的人,你给我走,我不要看见你。”
陈主任连忙说:“毕先生,你消消气,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你先不要急坏了身体。”
毕先生说:“什么清楚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不是我们毕家的人。”
陈主任回头看巴豆,那眼神是在埋怨巴豆做出这种事情来。
巴豆又一次问陈主任是不是根芳要告他。
陈主任说:“我刚才去问过根芳了,她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巴豆说:“那就是说,你不是听根芳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
陈主任怀疑地看看巴豆,说:“你这么追着问是谁告诉我的,做什么,你想报复?你要报复就来报复我好了,我不怕的。”
巴豆说:“要说清楚这件事情,只有找到根芳问她自己。”
陈主任想想这也对,不是根芳亲口说出来,这事情就不能下结论。
他们正要到家乐旅社去找根芳,地段派出所来了两个警察,找巴豆询问一些情况。
陈主任很焦急,说:“怎么搞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谁就捅到派出所去了。”
警察说,就是因为弄不清楚才要找警察么。
巴豆低着头,一言不发,警察怎么问也不说话,警察最后火了,说:“你这样不配合,只好请你进去一趟了。”
毕先生一听又要巴豆进去,急得从屋里冲了出来,拉住巴豆,说:“不去的,不去的,我的儿子我知道的,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警察说:“老先生,法律是根据事实说话的,不是根据你老先生想象的。”
陈主任这时候也插上来说:“是呀,是要有证据的,你们的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叫巴豆跟你们走的。”
警察说:“现在就是在找证据么,有人告了他,我们就是来查这件事的,你们不配合,我们怎么弄得清楚。”
半天没有说话的巴豆突然说:“你们把当事人找来,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么?”
一个警察就去找根芳,另一个警察等在巴豆家里,这时候大家都捏着一把汗,尤其是巴豆,他现在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根芳身上了,如果根芳一口咬定是他强奸了她,巴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根芳杀了,但是巴豆不相信根芳会这样对待他,尽管根芳可能是出于无奈,巴豆到现在还坚信他没有看错根芳。
巴豆的这个赌注下得十分危险。